第49章第49章他这算是骗小孩吗?
“二十年前,我父亲,也就是精灵王,从外面带回一条濒死的幼蛟并收养在九黎山谷中,给他取名谡离,族人见他可怜,供给吃食带其修炼,渐渐便将他视同家人,谁知这蛟渐渐长成後,竟慢慢露出凶残野性,不但攻击了族人,还偷走了圣灵之树的灵核。
圣灵之树原本汁液碧绿,没有了灵核,汁液渐渐变得浑浊昏黄,更可怕的是,树叶逐渐枯黄,枝条日渐萎缩,而灵树自身,若不能及时将灵核归位,也会渐渐枯死。”
葶葶一边述说,一边脸上便呈现出忿恨之色。
“那你们没有去找寻谡离和失窃的灵核?”梧桐问。
“怎麽没有,关系到精灵一族的生死存亡,我们动用全族之力找寻了半年之久,却探听不到一点消息。”
梧桐和顾淮修静静地丶关切地听着。
稍稍平复了一下,葶葶继续说,声音却渐渐低下来:“灵核找不回来,但树却要死了。为了延展圣树的生命,让它能够撑到找回灵核,我们精灵族的巫师调配出了一种滋养剂,每日浇灌在树根之处,果然,圣灵之树的枝叶开始慢慢重新生长。”
“那这种滋养剂的材料定然难寻。”梧桐道。
“不错,最重要的调配原料便是特定的血液。”葶葶语无波澜。
“什麽样的血液?”梧桐瞳孔微缩,顾淮修被他们盯上,不是因为他魔尊的身份或者其他,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魔尊,而是因为他的血特别。
梧桐忽然想到青蟒,在同他们离开天宸宗时,青蟒也是咬了一口顾淮修的血,说这血能帮他维持一段时间的生存,这与现在精灵族的目的简直可以说是异曲同工。
顾淮修的血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引得这许多人如蚊蝇一般叮咬上来。
“我们精灵一族自有特殊的感知,嗅觉也好味道也好,我也说不清楚其中原理,比如现在……”葶葶望了一眼顾淮修,“我就是知道,他的血尤为难得。”
顾淮修听到这话,整个人不由僵硬地往後缩了缩。
梧桐皱着眉,凑近顾淮修使劲耸动鼻子吸了吸:“没有什麽味道啊。”
葶葶笑出声:“不是味道,就是……感觉。而且也并非普通的精灵修行者能够感知,达到这样阶段的,整个精灵族并不多。”
梧桐想起了他们来这儿的源头,那位东亭镇客栈老板娘,雪娘,怕是在顾淮修一进客栈的时候就盯上了他。
“所以,东亭镇客栈的老板娘是你们的人,我们一到就被她锁定?”梧桐问。
葶葶默认,又指了指顾淮修纠正:“不是你们,是他。”
顾淮修对精灵族公主将自己像猎物一样的讨论,阴郁眼神中透出一股厌烦和冷意,却仍然是压着什麽都没有说。
梧桐自然是为顾淮修不平,很不客气地说:“你们在东亭镇设下据点,一旦符合你们要求的人出现,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掳来放血?你们这样的行径与杀人越货的黑店何异?”
葶葶一听不恼反笑,“梧桐公子是将我们精灵一族也视作道貌岸然的仙盟同类人麽,那可真是擡举我们了,精灵一族从未标榜麽仁德道义,行事皆以本族生存为要。几万年来,精灵族避开仙魔锋芒,与世无争,实际上却是在夹缝中生存,仙门也好,魔族也罢,不断地挤压我们的空间,你们将我族人掳去炼药制丹的时候,可曾想过是不是杀人越货!”
她这一番陈词到後面逐渐激昂,自是压根不觉得有错。
“冤有头债有主,谁掳了你们的人你自找谁去讨债,殃及无辜算什麽?”梧桐也毫不示弱。
“无辜?”葶葶冷笑数声,转向顾淮修:“魔尊大人,你为登上魔尊之位杀了多少人,有没有伤及无辜?上仙台上你使出霜寒冻,有没有伤及无辜?”
顾淮修要说没有,那霜寒冻一事是梧桐亲口讲的,就在刚刚,还拿来威胁过精灵族公主;可要是说有,那不正落入对方的话语圈套。
而魔尊之位他到底是如何坐上去的,他脑中也一片空白。
所以最後他只说:“你不就是要我的血吗。”
说完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却被梧桐一把拦着,对葶葶说:“你休想打他的主意,当务之急,不是尽快找到稷离,取回圣灵树的灵核吗,仙盟广有耳目,也不过就是我父兄一句话的事情。待我回去後,便帮你找寻。”
“这倒不必,”葶葶扬了扬手,“就在上个月,我们终于探到了那只蛟和灵核的下落。”
梧桐:“在何处?”
“那只蛟仗着灵核在手,竟然兴风作浪,成了祸害一方的海怪。”
“海怪?你说的莫不是虞城的海怪!”梧桐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