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身子,泥土掉下去了一些,瞥见酒坛上还有泥土,干脆直接用衣袖去擦,擦干净後就直接递给了沈檀祀。
少年逆光而立,眉眼弯弯。
沈檀祀不由的心脏慢了半拍。
接着江瑾衍说:“尝尝这个,这是我藏了好久的药酒,我自已都没有舍得喝。”
因为材料稀有,他也只有这麽一坛。
这坛酒他用了三天三夜才酿好的,每一分的时间都不能多,材料的使用也是精确的不能再精确,稍有差池,就前功尽弃了。
沈檀祀想擡手接过酒来,可是擡到一半就没有力气了,他不由的一笑,说:“没有力气。”
江瑾衍放下了手中的另一坛酒,拔开了药酒的塞子,仰头喝了一口,一滴都没有漏,因为他舍不得,好不容易才酿出的一坛,绝无仅有,所以一丁点也不能浪费。
然後他单手撑着沈檀祀身後的树,一手捏起了沈檀祀的下巴,迫使他仰头,江瑾衍温热的唇贴了上来,他口中的酒水也一滴不漏的渡给了沈檀祀。
这酒的味道不像酒,感觉没有一点的酒精味,倒是药材的味道浓厚。
江瑾衍稍稍分开,哑声说:“这酒不烈,也不呛人,因为存了有五年,所以酒味可能淡了不少。然後就是你不能喝太多,照你现在的样子,最多只能喝五口。”
说完就又给沈檀祀渡了一口。
这酒是一滴也不漏,每次都是等沈檀祀完全吞下去之後,才把唇分开的。
等喂他喝了五口後,他就撑着身子开始吻沈檀祀了。
灵活的舌头轻易的通过了牙关,在沈檀祀的口中胡搅蛮缠。
他们吻了许久後,江瑾衍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两人面色红润,沈檀祀的唇都被亲的一些肿了,江瑾衍看了一眼就觉得勾的心火旺盛。
江瑾衍喉结滚动,轻声说:“我去喝点酒,你在这里睡一会,好吗?”
沈檀祀说:“你可以在这里喝。”
“酒味大。”
“没关系。”
江瑾衍退了一步,说:“我去对面那棵树上喝,这样可以吗?”
“好。”
他捞起放在一旁的酒坛子往沈檀祀对面那棵树走去,一眨眼的功夫江瑾衍已经躺在了树上,酒塞子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拔出来。
酒坛子的口不大,直接抱着坛子开喝也不会浪费很多。
桃花随风而动,江瑾衍的衣摆半悬在空中,随着风一晃一晃的。
沈檀祀无力的靠在树下,衣袍被风吹起,像是把他一脑的烦恼都给吹走了。
微风被阳光温暖了,迎面而来都给人暖洋洋的感觉。
风一吹,无数的桃花纷纷而落,像是下了雨一样,密密麻麻的。
他喝了一口酒後就看向了沈檀祀,想着真好。
沈檀祀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江瑾衍,在江瑾衍看过来时,沈檀祀也见到了。
他总感觉上山後江瑾衍变得一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把沈檀祀带上来後他就没有打算再把人带下去了,他打算就这样在山上把偷来的这些时间好好过了,这样他也就能毫无遗憾的奔赴黄泉了。
只希望阿寻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别在念着他了,不值得。
他什麽都想起来了,这个世界是假的,唯一真实的只有眼前的沈檀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