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江瑾衍真正说出来的时候才在黄庆的眼底看见一丝惊慌。
其实这场议事,明面上是说重新制定修改一些制度,暗地里也是为了铲除一些老鼠屎。
乌上儒在煊城多年,与他有关系的官员数不胜数,若是全部都革职,会空缺出太多的职位,这样会阻碍煊城的正常运行,得不偿失。
一些心地还算正的官员就让他们继续干下去,一些留不得的官员便直接革职。
免除一些官员也只是为了让有出头鸟而已,也是借此敲打一番,不杀他们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别想着生事。
江瑾衍继续说:“二月二十一日夜,黄大人带着上百蛮人进入了我煊城边缘的村子,村子里二百零七人,全部被杀。”
还有一人也死在了几天前。
最後一句他阴森森地说:“是吧?黄大人。”
他一字一字的说,像是想把黄庆给杀了。
黄庆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然後指着江瑾衍说:“信……信口开河,休要胡说。”
江瑾衍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气的人,见这丑陋的手指指着他,怒火也在这一瞬间上来了。
这些时日若不是他们这些卖国贼,哪会有那麽多事情,大娘他们怎麽会死?
小妞还那麽小,明明还那麽小,却在他眼前死去了。
小殿下也不会受这麽多苦。
现在居然还这麽理直气壮的说他污蔑,真是可笑。
一眨眼间,黄庆的手指掉落在了地上,鲜血溅在了他肥胖的脸上。
然後这麽大个人就这样晕过去了。
江瑾衍不动声色的抽出了短剑,用内力驱使着短剑朝着黄庆飞去,把他的手指给剁了。
也是在这瞬,江瑾衍五指并拢,挡在了沈檀祀的眼睛前面。
虽然知道沈檀祀不怕,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小殿下看着这麽不好的一面。
江瑾衍朝着门口的乘风使眼色,乘风进来把黄庆拖出去了,拖出去之後怎麽样了就没有人知道了,没有人看到黄庆走出城主府。
沈檀祀沉声问道:“诸位可还有异议?”
经这一出,谁还敢说话?
下面安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了。
又说了一些事情後,沈檀祀扶着额,挥动着手,说:“无事就散了吧。”
毕竟还没有痊愈,这会沈檀祀已经很累很累了,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使出力气了。不知道这个状态还要持续多久。
听到这话後,下面战战兢兢的官员如释重负,走的快的很。
这些年真是让他们过的太舒服了,以至于让他们忘了到底该干什麽。
从这次的议事来看,真正尽职的恐怕也只有巡城李谦闻和律令孙季珩,其他人不欺压百姓就算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