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祀薄唇微啓,皱着眉:“撤,这雾没有毒,但是机关陷阱应该不少。”
主仆二人刚进山然後又出山了。
沈檀祀说:“给我去查查,看这禁地是不是陈家的。”
念不来:“诺。”
黄昏时候江瑾衍悠悠转醒,感觉很是惬意,屁股也没有那麽痛了。
他不禁感叹果然这陆府是来对了,睡了一觉,伤口也给上药了,还不用花银子,真是舒服。
陆苑年进了屋,见江瑾衍醒了,撅起了嘴巴,翻起了白眼,言语嘲讽道:“江遇安,舒服吗?”
江瑾衍字遇安。
江瑾衍惬意地笑起来,点了点头,挑着眉说:“舒服,陆大公子的床能不舒服吗?”
陆苑年:“…………”
随後陆苑年不满又别扭地说:“要吃饭吗?”
呦西,三年不见还是没有变,还是这麽别扭,关心我就直说嘛。
江瑾衍:“吃,不过我起不来。”
陆苑年真的很想来一句“起不来别吃了”,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说:“我找下人喂你。”
又补充道:“你熟悉的,薛姨。”
江瑾衍不喜与不熟悉的人做太过于亲密的事情,比如说像喂饭这种事,只能熟悉的来,要是不熟悉的江瑾衍宁愿自已饿死也不要不熟悉的人来喂。
像他与沈檀祀也是这样,与沈檀祀也只是嘴皮子上多来了几句,什麽亲密的事情也没有做过。
另一边。
沈檀祀说:“副城主有两位,一位是陆秋鹤,一位是乌上儒,陆副城主善文,乌副城主善武。”
接着继续说:“我记得昨天来接我的只有一位副城主,所以是哪个?”
这一下午的时间竹阙做了许多的功课,摸清了大概的人,他流利地回答:“陆秋鹤。”
沈檀祀:“宴请的人呢?”
竹阙回答:“乌上儒。”
沈檀祀毫不犹豫地说:“走,去今晚的宴会。”
他倒要看看这位善武的乌副城主是什麽样子的人,新城主上任也不出面,也看看今晚乌上儒这葫芦里卖的是什麽。
宴会的地点是在醉欢楼,煊城生意最好的酒楼,一般都是富人常去的地方。
沈檀祀到了之後,上下打量着这醉欢楼,嘲讽道:“真是破费了啊。”
话落便擡起修长的腿往里走了。
醉欢楼今日全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应当是有人包了场子。
沈檀祀刚进去就觉得有很多道目光朝他看起,老的小的,一个个的都这麽胆大了,见到城主不先行礼倒是先看城主长什麽样子。等看完之後,觉得新城主好欺负是不是就一人一脚了啊?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当我沈檀祀吃素的呢。
不是沈檀祀太过注意礼节,而是这帮人太没有把他当回事了,不行礼也就算了,一个个的是没有见过城主吗?目光这麽不加掩饰,像恶狼盯着猎物一样的眼神,仿佛沈檀祀一露出怯懦的神情,他们便蜂拥而上把新城主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