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是动用私刑!”
嘴还挺硬。
“年龄。”药师寺没理会他的叫嚣,慵懒的声线带着一股由内而外的不容置喙的强势。
“二十八……”
白石二介再一次在药师寺的强势下软弱了下来。
“性别。”
白石二介抽抽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和药师寺的目光移到他拼命捂着的不可描述的部位,看着他道异口同声道:“你确定?”
白石二介:……
“太、太过分了!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他居然哭了……
药师寺略有些嫌弃地看着他,我在性别的后面写下男,后面又加了“?”。
将白石二介的心理防线击溃之后,后面的审讯就顺利多了,无论问什么,他都老实地回答了。哪怕不老实,也在药师寺的高跟鞋下屈服了。
审讯结束之后,我开始念白石二介的口供。
“令和五年,十月十日,晚六点三十,白石二介与其情人青木玛利亚勾结,由青木玛利亚以不小心泼到咖啡为由,诱导无辜女性进入事先准备好的客房中换衣服,并送上加入药物的牛奶,随后白石二介趁着无辜女性昏迷之时,打算对其进行强制性行为。恰巧此时,正义路人制止并制服了犯人白石二介,拯救了无辜女性。”
至于无辜女性和正义路人究竟是谁和谁,这个不重要,总而言之白石二介和青木玛利亚的计划彻底破产。
“我已经说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吧……”白石二介弱弱地说道。
“不可能。”药师寺冷酷地说道,“你以为交代就完了吗?”
白石二介崩溃,“那你还想要我怎样!我真的只是比较好色而已!”
“只是好色?”
我握着报纸卷,轻敲着手心,“如果今晚是普通女性,想必你已经得手了吧。”
白石二介目光微闪,“我……我会给钱的,她们也同意的!”
我冷笑道:“她们不同意也没办法吧?让我猜猜,牛奶里加了什么?氟硝西泮?还是什么不知名的药物?”
白石二介抖了抖,垂着眼不敢看我。
“你还不老实啊……跟你的哥哥一样呢。”药师寺忽然提到了白石一夫。
白石二介忽然猛地抬起头来,情绪激烈道:“他才不是我哥哥!”
药师寺却说:“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们身体留着同样的血。”
白石二介与白石一夫不和。事实上对于白石家我是一点也不了解的,毕竟豪门的很多秘辛都遮掩得严严实实。何况,那个世界离我太遥远,我也不会特意去留意,哪怕哪天一不小心爆出来,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白石二介的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理智让他败下阵来。
药师寺见他难得的坚持,不禁轻笑了下,“就算是一样的一半的血,也是兄弟,对此很是愤恨吧。”
我:?
白石二介与白石一夫是同父异母?完全没听说过。
白石二介不可置信地瞪着药师寺,半晌他才讷讷道:“你怎么知道的……”
药师寺下了书桌,微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裙角,抚着下巴道:“我一直很好奇梅庵事件中,中居和对方究竟做了什么交易。对方给他提供枪支和炸弹,那么他为对方提供了什么?”
“他一个道具师,能给对方提供什么?”我问。
“是啊,能提供什么呢?我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一个可能。”
我顺着她的问题问道:“什么可能?”
药师寺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白石二介,说道:“白石一夫的命,就是中居给对方提供的。”
我的脑子因药师的话而有些乱,随后慢慢梳理下来,终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稍微理清了些。
中居和白石一夫有仇,他设计杀了白石一夫,明面上看是私人恩怨的仇杀。但想想看,如果对方的目标本来就是中居的话,给他提供枪支和炸弹就显得合理多了。因为是对方先找到中居,他们看中了中居这个人,或者说是看中了中居对白石的仇恨。
这样一来,所谓的买凶杀人就可以定性为私人恩怨。至于枪支和炸弹,不过是中居为了报仇所采用的手段而已。就像有个犯罪策划人为他出谋划策。
但是,这样的解释是不是有些勉强?
我看向药师寺,询问她还有没有能佐证这个推理的证据。
她说:“科搜研失踪的那把枪。”
我恍然大悟,顿时就明白了。如果是犯罪策划人,一把枪而已,没必要再去冒风险偷回来。唯一的理由是,这把枪很重要,并且有着特殊的意义。能用这把重要的枪杀白石一夫,证明对方也是仇恨白石一夫的。
只是对方自己有枪,杀白石一夫是轻而易举的,但为什么还要做到如此的地步?就像为了一碗醋,包了一顿饺子。
“这还不明白吗?他的仇恨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因为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能找中间人,于是就选中了中居。”
原来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