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那玉做的物件骨碌碌滚过去,滚到陈樾脚前,他驻足看了下,抬眸望向棠袖。
棠袖镇定地回视,没吭声。
唯那张瓷白的脸,突然晕出薄红。
她暗暗掐了掐掌心。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来就算了,还被他撞个正着……
就在棠袖以为,陈樾会说些什么让她更加脸红甚而恼羞成怒的话,就见他抬脚一踢,角先生被踢到暗处,不见了。
他道:“别用这个。”
棠袖愣了愣,说:“那用什么?”
总不能再叫人去买勉子铃……
“用我。”
思绪被打断,陈樾走近几步,停在她榻边。
“已经一个月了,”陈樾才去宫里见完皇帝过来,随着他微微俯身,大红曳撒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华美,艳丽宛若婚服,“我不信你没考虑好。”
棠袖唔了声。
经过马车那次,她确实已经考虑得差不多了。但还是道:“你让我再最后想想。”
陈樾说:“别想了。我给你当情郎。”
这便还是他先前的那个提议了——
首先角先生为器具,器具当然不如真人来得妙。
再者他们同床共枕三年,他与她最是契合,他们无需花时间进行新的磨合。
陈樾这一说,棠袖想想,是这个理。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换一换,夫不如宠,宠不如偷,这不正正好吗?
偷着来总有光明正大没有的趣味儿。
棠袖问:“你伤好了?”
陈樾道:“好了。”
棠袖点了下头,刚说那行,先试试,陈樾已一条腿跪上床沿,低头朝她吻下来。
第27章耳坠未免太疯了。
唇瓣相贴。
彼此将近半年没碰,是以这才亲上,就有些迷乱。
仅象征性地轻啄几下,她启唇,他探舌,两人心照不宣地勾到一起,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棠袖闭着眼,向后靠了靠。
陈樾此时也完全上了榻。他一手按着棠袖耳后的床架,另一手抚在她脖子上,让她微微仰首,好与他深吻。
舌与舌勾得更紧密了,死死裹缠,难分难舍。随着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偶有津液从空隙中淌下,却是还未让棠袖觉出凉意,陈樾已顺着吻下去。
他埋首在她颈间,将雪白肌肤吮出一枚枚红痕,靡丽非常。
不多时,他拨开她寝衣领口,香肩玲珑,锁骨伶仃,他一概梭巡,使之全部呈现专属他一人的标记,方满意地继续往下。
只是再要往下,体位就不太方便了,陈樾索性一把将她拖下来。
这一动作,棠袖睁开眼,陈樾正在解她寝衣系带。才解开,不及将她剥干净,他已经再度埋首。
“嗯……”
棠袖微微眯着眼,感受着时轻时重的力道,唇齿的热度传入,有种令人难为情的麻痒的舒适。
陈樾自然领会到她的用意。
他顿时更重,亦更狠,薄薄的丁香紫被濡湿成深紫色,在灯光映照下显得尤为动人心魄。
然而这湿的只是一侧,另一侧还在等着,他便转移去旁边,确保哪边都不受冷落。
那种麻痒感扩散得更厉害了。
棠袖手指按着陈樾肩背,毫无章法地将他曳撒揉皱。
忽然,陈樾松口,棠袖抬眼瞧他,就见他直起身,三两下脱掉曳撒,头上的云纱冠也卸掉,长发倾泻如瀑,他俯身重新与她亲吻,手则一把撕开,再无阻隔地覆住。
棠袖心都酥了。
她双腿抬起,圈住男人劲瘦腰身,若有若无地。
陈樾沉沉喘口气,额上也沁出汗。
真是个妖精。
他立即用了点巧劲将她嫩舌卷过来咬,咬得她语调上扬地轻哼一声,想从他口中离开,却被缠着走不掉,只好用未着罗袜的玉足踹他腿弯,他这才放开她,低低说了句什么,去含她耳珠。
“谁急着要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