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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叛亲离 杀人盛野的魔修(第3页)

“全军听令,向後退出两里。”萧珩一直在紧紧地盯着殷无极的情况,见他已经摆出洪荒三剑的起手式,立即擡手,指挥大军为陛下让道。

在这一战之前,殷无极已经将锁着手臂灵脉的骨钉拔除。

春秋正盛的大魔躯体,血肉愈合极快,可当魔气畅通的那一瞬间,萧珩已经看到了殷无极眼底的血色氤氲。那是快要疯狂的前兆。

哪怕那疯癫很快被他隐去,玄袍的魔君再度拢起袖,遮住那血肉撕裂,却又反复愈合的狰狞画面,笑吟吟地打趣他,“萧重明,你刚才的表情真吓人,是不是以为我战前就要疯啦?”

这五百年来,殷无极穿着广袖帝袍,熏佛香,遮掩身上浓烈的血腥气。曾经他在师尊面前,遮的是别人的血气,如今,却是自己的。

看着萧珩紧锁的眉头,他又自顾自地笑道:“放心好了,我与心魔的战争持续了几千年,最终一战在即,我哪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五洲十三岛第一人,魔道帝君殷无极,恣睢疯魔,杀人盛野,帝位之下,尸骸埋骨,血债累累——”

“住口。”萧珩手中紧紧攥着枪,琥珀色的双目中杀意凛凛,好似要随时咬下对方一块肉的狼王。“你他娘的,打不过就别瞎逼逼,老子要你的狗头——”

“当了仙门之首,确实能知道不少东西——魔君殷无极,他的心魔是天道所种,为的就是成为无血无泪,杀人盛野的大魔,他是仙魔大战的祭品,天生大魔,哪来的帝气,哪来的王道,哪来的尊位之上一千五百年!”

宋澜已经是毫无顾忌,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所知皆是倒了出来。

他们信与不信都一样,反正此时以他半步圣人修为,就算杀不了殷无极,他也能把这个男人逼疯。

是,殷无极是很强!但他的心理防线极度脆弱,只要逼迫他发疯,他就能不分敌我地屠遍整个五洲十三岛,到时候不过是一起死罢了!

殷无极眼睫一颤,却是什麽也没说,左手按住剑柄,轻轻一抹,无涯剑便顿时流光大盛,近乎暴戾的魔气冲天而起。

而宋澜道袍纷飞,黑白的阴阳游鱼宛如活物,在他袍上游动。他仿佛踏天,天穹巨震,便是万千道法化符,金光大盛。

“殷无极,你既然是天生祭品,早该献出你的骨肉魂魄,终结这场仙魔大战,然後成为仙门圣人的踏天之阶。可你,窃下气运,忝居尊位,这一千五百年的帝位,本就不该属于你——”

仙门之首拥有的特权,是与天道沟通,成为它的地上代行者。宋澜,的确是从天道那里知道了不少事情。

“什麽圣人弟子,什麽魔道帝尊,偷来的,都是偷来的,天道从未这样安排过!你只是一颗不听话的棋子,一条贱命,也配当什麽魔道帝尊?”

“呵,天道?它算什麽?”殷无极眼皮也不擡,笑的恣睢,拂袖道:“本座这一辈子,就从未服过天道!”

“连天道都不敢反抗,甚至还将它那点迂腐不堪的东西,奉为金科玉律……哈哈哈哈,竖子如尔,也配成圣?”

殷无极微微偏头,半张侧脸的绝世风华,让人不敢直视,而他蕴含魔音的声音,却是句句锥心刺骨。

宋澜脸色骤变,狠狠地咬着後槽牙。“你看不起我?”

“看不起你?那不是明摆着的吗?”殷无极本性桀骜,那种目空一切的恣狂,让他显得那样疯魔,他负手笑道:“这般输不起,宋东明,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不配为仙门之首,亦然,不配为本座的对手。”

他微笑着,下一句却是冷静的疯狂。“遗言说完了?”

说罢,玄衣魔君不等宋澜反应,毫不犹豫地向着宋澜赫然劈下一剑。

生为帝君,殷无极早已不畏惧那些衆口铄金。

一道至尊就该成为庇护臣民的盾牌,在得到他们拥戴的时候,也要用血肉之躯,挡住一切刀剑与风雨。

仙魔大战上演到今日,胜利丶失败丶得到丶失去。一切都成为了疯狂的源头,战争是一辆随时会失控的战车,一不留神,就会滑向深渊。无论初衷如何,是否正义,死亡是抹不开的罪与罚,终要有人来承担。

这累累的罪业,除了他,没有人担得起。

“宋东明啊,四百五十年前,清净山下,你还记得本座对你说过什麽吗?”

殷无极再度向前踏了一步,长剑在手时,那漆黑的魔气浓如实质,无数业力与鬼哭,在他背後狰狞肆虐着,化为血色的杀戮。

“你若还是不知悔改。下一次,本座再打到这座山下,必取你性命。”

殷无极左手一张,从背後升腾而起的帝气,本该幻化为五爪金龙的模样,可如今,却是漆黑泛赤的黑龙,发出一声悠长的龙吟。

天道紫气,那些天生帝王似乎很轻易地就拥有了。

他们恣意地挥霍着,成为昏君,暴君,庸君。他们作践臣民,沉迷游乐,糟蹋国运,却未听天道说一个不字。

唯有他,这一生都在被天道否定。

好似魔道就不该崛起,好似这片被遗忘的大地,就不该摆脱蛮荒,不该停止杀戮,不该活的像个样子。

魔道不该有他这样的君王,他犯下的是忤逆天道的大罪。

他这一生,活该承受这反噬的汹涌帝业,活该被天道夺去理智,困于心魔,愈发癫狂疯魔,直至——魂消魄散,死无其所!

可殷无极永远记得,那一年的九重天上,千万万魔修跪服,山呼万万岁。

民心归一,从而紫气东来,在天劫之中,护佑他登上了这北渊洲唯一的尊位。

一千五百年,那些横死道边的人,那些未曾实现的愿望,那些为他献出的性命,那近乎三百年的等待与守望,那些哪怕粉身碎骨,却依旧矢志不渝的坚信。

这些恩与义,他用残命来还,够麽?不够的话,也没有办法了啊。

这时光,且停一停,等等我罢。

“一朝,万魔渡我。”殷无极执着剑走向清净山下,黑袍猎猎如狂,却是扬声吟道:“他年,我渡万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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