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茵茵从厨房出来了,只见她嘴唇油亮,眼神恍惚,跟小呆鸭似的。
林红锄跟在她身後,期待地问道:“如何,好不好吃?”
茵茵呆呆点头,“好……吃。”
胥姜将她拉过来,掏出手帕替她擦嘴,随後对林红锄问道:“你往油果子里灌油了?怎地将人给吃傻了?”
“到不是塞油,只是裹了些黄糖,味道挺不错的,姐姐你吃麽?我去给你拿两个。”
“不了,我不饿。”胥姜连连摆手,她可消受不起,随後忙拉着被腻傻的茵茵往外走,“书肆还有事,我先走了。”
林红锄送二人出门。
上车前,胥姜对她嘱咐道:“关好门,记住了麽?”
“记住了,姐姐安心吧,且父亲留了人看守,不会有事的。”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粥铺。
胥姜回头一瞧,看到薛护卫丶祝护卫正同另外两名护卫正抹着嘴从粥铺出来。
待几人走近,另外两名护卫同胥姜行礼。
胥姜回礼,随後托付二人好生守好书塾和林红锄,二人自是无有不应的。
离开书塾,一行人回到槐柳巷,汪掌柜也刚开铺子。
胥姜撩开车帘同他打招呼,他拍着肚子对几人说道:“昨晚小丫头馋了想吃油果子,你们嫂嫂今早起来炸了好些,香得很,还给你们留了不少,过会儿我给你们端来尝尝。”
薛护卫应道:“可惜我跟祝兄刚用完朝食,这会儿正撑着。”
祝护卫笑道:“倒是可以放着,午後打牙祭。”
汪掌柜笑问:“今日准备讲什麽故事?”
薛护卫想了想,说道:“就讲个《买寿》吧。”
汪掌柜抚掌道:“那我待会再煮桶茶镇着,给兄弟润喉。”
“好勒!”
马车里,胥姜一听油果子,便忍不住笑,随後逗茵茵道:“你还吃麽?”
茵茵连忙甩头,她再也不要吃油果子了!
汪掌柜不明所以。
胥姜闷笑道:“我们刚从红锄那儿过来,她也做了油果子,黄糖馅儿的,小妮子未经险恶,便上当了。”
汪掌柜面露同情。“可怜的丫头。”随後也坏心眼道:“要不要再尝尝我家的?”
“不了不了。”茵茵忙将车帘拉下来藏住。
胥姜与汪掌柜皆忍不住大笑。
书肆便在这欢笑声中开门了。
待胥姜收拾停当,汪掌柜就送了油果子过,小汪跟在他身後端着两碗粥和几碟子酱菜。
正巧梁墨也到了,胥姜一边吃油果子,一边对着犟驴滚圆的肚皮叹气。
梁墨说已用过朝食,却被汪掌柜以长个子为由,又压着将喝给他留的粥,还塞了几个油果子。
噎得他也再不想吃油果子了。
朝日穿雾而来,客人也上门来了。
衆人各回各位。
胥姜笑着迎出门,招呼道:“温先生,您来了,里面请。”
温惠笑道:“胥掌柜,我来找你问信,托你帮我找的纸可有着落了?”
胥姜把人请进屋,边走便说道:“不仅是纸有着落,人也有着落了,晚辈替您找了一位精通养兰的高手。”
“当真?”温惠一喜,追问道:“何许人也?”
“您先坐,且听晚辈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