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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一百六十一斩(第2页)

楼云春在僧人们的诵经声中入眠。

闭眼前思忖,明日是得往高山镇去一趟,算着日子,赵秀也应该跟上了。

旷野之中,银河之下,赵秀正眺望远处灯火通明的驿站。

他神色疲倦,形容邋遢,连着几日昼夜不休地赶路,终于在此地追上大理寺的人,他已经精疲力竭。

想着楼云春这厮有驿丞好吃好喝的供着,而却只能幕天席地,风餐露宿,赵秀便忍不住磨牙。好在明日商队便可抵达高山镇,他可以好好修整一番,顺道在那儿截住楼云春,商议後事。

他瞪着驿站看了半晌,结果被风吹了个透心凉,最後只得裹紧衣衫,灰溜溜回到营地,凑到篝火前取暖。

随从见他过来,递过一碗面糊和半个胡饼,这就是今晚的吃食。

赵秀接过後,走到一旁跪卧歇息的骆驼旁,靠着它坐下,一口胡饼一口面糊地吃了起来。胡饼干涩,噎得他直咳,这一咳又牵动胸口的伤,疼得他直皱眉。

颍王那一脚至今未消解,反倒因长途奔波,有积重之势。不过一想到颍王发觉他欺骗後,却又奈他不何的表情,他便觉得痛快。

这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也终于尝到了被人愚弄的滋味。

随从递过来一个水壶,赵秀慢慢喝了两口,终于舒坦了些。

随从见他脸色不好,便劝道:“主子,明日到高山镇您还是去找个大夫瞧一瞧吧,这麽拖下去可不是办法。”

离北庭还有那麽远的路,他这伤若不治好,怕是会死在路上。

“好。”

赵秀本也正有此意,他还要去找兰景,这条命可不能断在这里。

如此一想,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胡饼,拍干净上头的灰,重新塞进嘴里。

梁墨负责的《算学新编》终于完工,剩下关于图解的篇章,都由胥姜补刻。

胥渊的人像版画她已刻好,然後亲自送到南山书塾交给林夫子,托他转交给宋学录,顺便将楼云春的叮嘱,再次传达给他,让他出入要当心。

“我自有分寸。”近来他周围确实不大平静,也时常出些‘意外’,只是他并不打算让胥姜知道,徒惹她担心。

“听曾追说最近有人来找你麻烦,你为何不来告我?”

这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胥姜闻言,不免在心头将曾追殴打一顿,她干笑两声,“您不是忙嘛,况且不是什麽大事,再说我也没吃亏……”

林夫子目光落在她额角的淤青上,她顿时息声,低头道:“夫子,我错了,往後再不敢相瞒。”

林夫子面无表情道:“过会儿去给你婶婶上柱香。”

又要跪?

胥姜眉毛一耷,苦哈哈道:“是。”

林夫子叹气,孩子没主意怕她吃亏,主意太大又怕她独专,左右都要操这一番心。

他不禁叮嘱道:“冯杪虽死,往後不会再来寻麻烦,可胥昊还没被抓住,你要仍要留心。”

“冯杪死了?”胥姜霍然擡头,惊道:“何时?怎麽死的?”

“听大理寺卿说是被人割喉而死。前天在河工巡修河道时发现的尸首,面目已被泡得发胀,後来经两名徒隶指认,才知死的是他。眼下已立案调查。”

徒隶?莫不是胥砀和胥十二吧?

知道冯杪得此下场,胥姜不免唏嘘,好歹曾是朝廷士子,最後竟曝尸河道,落得这般难看结局。

不过人死万事休,难不难堪,于冯杪而言也无甚意义了。

有道是:害人者人恒害之,这也算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就是不知是谁下的手,这般凶狠。

林夫子道:“此人与你些过节,府衙应会来查问,你如实说明便是,不必害怕。”

“我省得的。”她行得正坐得端,没什麽好怕的。

他又嘱咐:“天子脚下出这种凶案,并不是什麽好兆头,你来去多加小心,如今小楼不在,有事便来找我,或是找楼敬,千万别自己逞能。”

听他提起楼云春,胥姜有些脸热,垂头应道:“我知道了。”

既说到楼家人,林夫子难免念叨几句,“如今你借住他家,不比在自家这般随意,凡事须依照章程规矩,不得失仪失礼。”

胥姜点头,“我晓得的。”

林夫子沉默片刻,又问:“今日他父亲同我提起,说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待小楼回来,便着行六礼,你可真想好了?”

“想好的。”胥姜点头,“若要成亲,除他以外无别人。”

林夫子点头,“你向来是个明白的,不过有几句话,我须得嘱咐你。”

胥姜俯首听训,“儿洗耳恭听。”

“他虽为官你为民,你嫁给他,却并非高攀,莫要因此自轻,事事去屈就。往後若有不平之事,也不必往肚里咽,自有我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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