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你就打,我错了。”薄炑把脸伸过去,好让符晓消气。
符晓捂着小腹,眼睛红肿,紧抿着小嘴不言不语,眼神里透着淡淡哀伤和不甘。
薄炑心虚地问:“不会那个了吧。”
“哼。”符晓鼻音浓重,狠狠地阖上眼帘,扭头一瘸一拐地走了,一秒钟都不想跟这个疯子多待。
做错事了,总是找一堆理由,嘴上说他错了,说两句就要加一句我勾引他。
神经病,故意捧我夸我香,然後把所有责任都推我身上。
就是欺负我善良,坏蛋!烂树根!
套子也不带,故意烫我。
肚子都被戳坏了。
“呜呜……”符晓越想越委屈,他跑到姜北旁边诉苦。
符晓伸出手腕,“北哥,你快给我把把脉。”
“我把过了,没事,过两周我再给你看,不会那麽容易的,放平心态。”姜北轻声劝道。
符晓眼神坚定,拉起姜北,“走走走,我们回家,我不想待在这。”
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把门口牢牢围住,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根本出不去。
薄炑拦住符晓,“宝贝,你要怎麽解气,你说。”
“滚开!我不会原谅你了,与其要求别人改变,不如改变自己。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符晓了,我是……我是……”
符晓说了半天,他前几天背会了一句台词,但是没记住,有点小尴尬。
薄炑微微低下头,声音温煦低沉,“晓晓,你是谁我都不介意,我都认错了,你就别不依不饶的。”
符晓一手狠抓住薄炑的头发,使劲往下拽:
“继续装,你要是想弯腰哄我,怎麽不跪下!你可真有理,你犯完罪,道个歉就解决了,以後你还打算犯,我说对吗!”
突如其来的拉力让薄炑猝不及防,他被拽得一个趔趄,那麽大个子这个姿势真不舒服。
“晓晓,你把手放开,我们好好谈,别动手。”薄炑觉得有点丢脸。
吴助猛地干咳几声,让其馀人都回避,然後躲起来吃瓜。
符晓抓着薄炑的头发不放手,“你昨天怎麽抓我的,还别动手,你不是说我随便打你,你不还手吗?”
薄炑还装冷静,手伸上去摸小糖精的手,想掰开他的手指:
“我……我让你打。你先松手,我给你挑几样趁手的工具。”
“我怕你小胳膊小腿的使不上劲,刚才我看你还颤颤巍巍地走,别二次伤害了。”
“听话,松开,这麽多人呢。”
薄炑看似温柔地哄人,实则发言中总是夹杂着一些轻微的挑衅。
符晓非要揪断他几根头发,想把薄炑往一边扯,但是他太重了,拽不动,就两只手一起扯。
拽不动是因为薄炑暗暗使劲呢,小糖精要是把他打晕了拽,倒是能擡动。
符晓的力气还真不小,但是在薄炑面前根本不算什麽。
薄炑还保持着低头姿势,小糖精看样子是死也不放手,还不如来个痛快,他觉得一点脸面都没有。
“你身体刚有点好转,别动粗,你要是想打,拽我头发干什麽,娘们唧唧的。”
薄炑馀光瞥向桌子,接着说:
“你拿那个烟灰缸,还有那个花瓶,选个尖锐点的朝这砸,我肯定不躲,只要你解气。”
符晓听出薄炑话里话外的意思,肯定觉得自己不忍心伤害他。
“行,你长得太高我借不上力,你跪下吧,我砸得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