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软声撒娇,拿着勺子递到薄炑嘴边,“求你了,你就吃一口,真的挺好吃的。”
薄炑最烦工作的时候有人扰他,不耐烦地一推,“我说了不吃,你听不懂人话?”
结果这一推,粥从勺子上洒下,把文件弄脏了。
“滚!没见我忙着呢?你是不是有点太黏人了。”薄炑力气使大了,符晓没拿住,粥全撒地上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
符晓嘴上说着离开,但还是舍不得薄炑,就想跟他多说说话,今天是他生日,就忍下了。
他找了一块抹布开始擦。
薄晴才醒,上完厕所从楼上下来,就看见符晓在薄炑脚边跪着擦什麽,“哎呦,晓晓,你干什麽呢!”
她赶紧把符晓拽起来,“这也用不着你擦啊,我哥吼你了?你不用理他。”
这时,吴助他们恰好进来。
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朋友,蹦蹦跳跳地走进来,“什麽东西,好香呀~”
佟义略显拘束地打了声招呼,“薄总,好久不见了,给你添麻烦了。”
薄炑擡头看了一眼,语气无悲无喜,“嗯。”
吴助放下东西问薄炑:“忙着呢?我在绮筵府订好位子了,晚上早点出发?”
“嗯,你跟我上来一下,有个合同要问你。”薄炑顺手将蹭上粥的文件扔进了垃圾桶。
薄炑倒不是多喜欢庆祝生日,绮筵府对薄家很重要,那里有着很多回忆。
以前薄家无论是谁的生日,一家人都会去那里聚聚。
父母走後,薄炑也定下规矩,每年都要去那里热闹一下,谁也不能打破。
佟义看见符晓,就被他的五官牢牢吸引,身为“考古”世家,对一些东西一看一个准:
“哦?你看着像是未来的宝贝啊。”
还揣了一个。
符晓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心里发毛,“你好。”
薄晴一乐,“这就对了,佟哥说是就是了呗,他祖上盗墓的,对什麽面相风水这类的都特熟。”
佟义表情严肃,“小晴,你别胡说,我又没干那些勾当,我都是收上面的宝贝。”
薄晴捂住嘴,“当我没说,你这次回帝都待多久啊,我买了一块翡翠,你给我看看成色。”
“今日不宜看,改日再说,我下周才走,不急。”佟义婉拒,比起这个他更想跟符晓唠唠。
佟义坐下打量符晓,语气温和:“宝贝,今年有二十了?”
符晓惊讶不已,“你怎麽知道的……”
薄晴:“好啊,你不给我看,给嫂子看?我这就告诉吴助,你喊别人宝贝。”
“别吵,你都这麽大了,怎麽还毛毛躁躁的。”佟义示意薄晴噤声。
薄晴大度地说:“那我排下一个也行,让给嫂子吧。我哥总欺负他,给嫂子算算什麽时候才能转运。”
佟义思忖片刻,原本平和的面容变得微妙,舒展的眉毛不自觉地蹙起:
“晓晓,你今天不宜出行,一定听我的。”
符晓有些为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