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炑早就查出是汤时偷了小糖精给他做的手串,只是认识太多年,给他个脸面。
汤时拿起湿巾优雅地擦了擦手:
“我不介意你现在跟他好,我很大度,我了解你,最後你还是会选择我的。”
薄炑怒视着他,眼神中闪烁着警告的火光。
汤时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你瞪着我也没用,他受欺负了你一次都没管,摆明了不就是你单纯看中了他的身体吗~”
“你他妈再说一遍。”薄炑压低嗓音,没让别人听见。
汤时就是在试薄炑的底线,体现自己的优越感,“田季之前打他了,也没见你为他出头。要是受伤的是我,你肯定不忍心吧?”
薄炑根本不知道,他也没关心过这些事,“什麽?”
汤时捏紧一个叉子,继续说:“我想跟你说清楚,当年……”
薄炑起身,朝汤时扬扬下巴,让他跟着自己出去详细谈。
二人来到门口,没有任何摄像。
薄炑想问符晓的事情,看来汤时知道的东西更多。
汤时抓住机会,就跟薄炑开门见山地说以前的误会: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当年被那麽多仇家追杀,我在你身边早就被盯上了。
到时候我被弄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是你想看到的?我逃到国外这麽多年,也是人之常情啊,谁会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
薄炑呵呵一笑:
“你就说你贪生怕死得了,当时不是有名导挖你走吗,生你养你的娱乐公司都给踹了,以为自己多高尚呢。”
汤时理直气壮地说:
“所以呢,你又有什麽高尚的,你背地里干了多少黑事,晚上睡得着觉?咱们就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汤时确实後悔了,当时那个导演很有实力,薄炑又恰好落魄了,所以才找了些说辞走的。
谁料想,薄炑靠着自己一个人就闯出这麽大事业,不仅东山再起,还成了帝都大佬。
所以事情现在搞得这麽复杂。
薄炑逼近汤时,贴近他的耳边,声音阴沉得令人不寒而栗:
“是,我的手不干净。你不也跟人睡了吗,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走了还想再回来,要点脸。”
汤时轻哼一声:“睡了又怎样?我就不信,这麽多年你也能干干净净的。”
薄炑真是心寒,当初他还以为汤时真的喜欢他,结果是看上了薄家的势力。
他到处查汤时在海外的消息,也是一个执念。後来想想自己的做法,都觉得可笑。
闯荡这麽多年,他的心态早就扭曲了,失去衆多亲人的痛苦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心里。
这麽多人,就只保住了妹妹……
薄炑原本不是这麽极端暴躁的人。
谁会相信什麽天长地久,人与人只有利益关系罢了。
薄炑微微侧过头,冷声道:“别考验我的忍耐程度,我最後跟你说一遍,我只是念一份旧情,我脾气可没有之前那麽好。”
汤时还想说什麽,就看见符晓出门来。
他立刻把手搭在了薄炑的肩膀上,心中不免得意:
来的倒是巧啊,让你知道什麽叫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