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的酒水汹涌泼下,没倒进去的,就顺着符晓的嘴角滑落,疼痛与屈辱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周围充满了嬉笑,玩味地看着这场残忍的游戏。
有人开始拿起手机录像,“我去,太惨了吧,那麽凉的酒往下灌不得呛死啊,而且度数也不低。”
更有甚者,假装晕倒,然後仰躺在附近的地上,喝点溅出来的酒液,“今天幸运,我也尝尝什麽味。”
姜北和梁元几人发现全场的氛围变了,也好奇地看过去。
“那边干什麽呢?这麽大牌面。”姜北问。
梁元不屑地一哼,“来了个神龙套,真能装逼。”
他转头定睛一看,察觉不对,“草,那不是谢哥的卡座吗?”
“晓晓还在那呢,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姜北生出不好的预感。
薄晴脑袋轰的一声,“妈的,完了!!!”
几人挤着人流冲了过去。
梁元看到马瀚那副得意肮脏的嘴脸,擡手就是一挥,拳头如炮弹般轰出,直击对方要害,“去你妈的!”
姜北也使出全力,把符晓抢了回来。
符晓猛地咳出一些酸水和酒液,难受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翻出来,“唔……”
他感觉周围的声音都模糊遥远。他应该是醉了。
符晓栽在姜北的怀里,他痛苦地捂住小腹,脸上透着毫无血色的病态白,浑身抖个不停,“北哥……”
薄晴吓得哭了,“对不起,晓晓,都是我的错,我怎麽没把你看好。”
梁元跟马瀚几个人打,一个人不免占了下风,脸上挂了彩,“你们找死!”
“呦,这不是谢公子的小跟班吗?你又来蹭卡了?”马瀚挑眉嘲笑。
马瀚的几个兄弟也跟着笑他,“瞧瞧你们几个穿的这副穷酸样,估计连这里的一杯酒都买不起吧。”
“人不要脸什麽都能干出来,短裤配丝袜谁教你的啊,哈哈哈哈哈!”
马瀚示意旁边人开了瓶黑桃A,哗啦一倒,开始洗手:
“听别人叫你小梁是吧,考不考虑跟我混,哥再赏你瓶酒,以後也不用穿黑丝进来,多跌份啊~”
梁元被他爸管的紧,在外面穷嗖嗖的,因为怕给他太多钱和权利把孩子教坏了。
别人当然不知道他家什麽实力。
而且最近因为在闻羽泩那边惹事,触怒了薄炑,又被他爸停掉卡,过得就更穷了。
薄晴挤过去大骂,“傻逼,你有几个臭钱啊,嘚瑟成这样,你给我等着!”
马瀚啧啧两声,“又来一个野妞,怎麽,想引起爷的注意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薄晴怒气上头,脸又红又紫的,“妈的,喝几个破酒就飘了?姐姐我一个电话,就能把整个场子收了!”
马瀚摇摇头,满是怜悯之色,声音尖锐又刺耳:
“你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事说说大话满足点虚荣心。没钱没势的,永远只能在底层蹦跶。”
姜北给符晓把了把脉,因为紧张额头都沁出汗珠,“不行,我得回去给他治疗。”
“想走?没那麽容易。”马瀚的跟班拦住他。
马瀚做出一个令人反胃的冷笑,指向符晓,
“你们给我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就算了,放你们走。但是,他,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