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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你真是个骗子（第1页）

第149章你真是个骗子

秦暮野心里咯噔一下。

他太了解岑澈了。每次这个小狐狸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他又要做什麽让人心疼的事。

“说。”秦暮野的声音有些发紧。

岑澈把额头抵在秦暮野的肩膀上，呢喃着：“把我交到艾萨克手里，我有把握一击必杀。”

秦暮野的心脏停了一拍。他猛地抓住岑澈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骨头捏碎：“那你怎麽活着回来？”

岑澈没有回答。

“你答应过我。”秦暮野盯着他的眼睛，“你说过要依赖我。”

“那现在又是什麽？又是你那套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小我的理论？”

“你说得对，可是钨州呢？”岑澈挣开他的手，“你看看窗外。”

街道上空无一人，商铺紧闭着门，偶尔传来的枪声惊飞了屋檐上的鸽子。

“你说，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

“一年？三年？”

“艾萨克苏醒过来以後就龟缩不出，只是挑拨帮派们互相残杀，而这座城市的平民却要为此付出代价。”

岑澈垂下眼睛：“你知道这几天我去了哪里吗？”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灯火：“我去了贫民窟，那里的人太多了，老人，孩子，他们都活在恐惧里。”

“贫民窟的孩子长大後变成黑帮，然後又有新的孩子在黑帮的战火中失去父母，这个循环已经持续太久了。”

岑澈转过身：“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所以呢？”秦暮野冷笑，“你就要去送死？”

岑澈沉默了片刻：“总要有人去做。”

“为什麽是你？”

“因为只有我做得到，艾萨克想要的，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

秦暮野的声音带着苦涩：“好，好，你心里装着整个钨州，装着那些素不相识的平民，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麽？”

岑澈沉默了很久：“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秦暮野冷笑，“对不起要去送死？还是对不起辜负了我？”

岑澈走过去，抱住他：“都有。”

秦暮野忽然笑了：“你真是个骗子。”

他把岑澈按在墙上：“你从来不会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因为说了就要负责到底。”

“你跟我谈责任，谈承诺，却从来不说爱我。”

岑澈低垂着睫毛，不说话。眼睫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秦暮野冷笑一声：“你说得对，贫民窟的人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你为他们而死，他们会记得你吗？”

岑澈擡头看他。

“不会。”秦暮野说，“他们只会记得一个模糊的影子。等风平浪静，他们该赌钱赌钱，该嫖娼嫖娼。没人会记得是谁为他们付出了生命。”

他的目光落在岑澈脸上：“反过来呢？如果让他们为你牺牲，你觉得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献出生命吗？”

“你以为他们值得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