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美的圆形空间展现在眼前。房间很大,却给人一种无处可逃的压迫感。地面是磨砂金属,墙壁由某种特殊材料制成,泛着病态的白。
正中央放着一个金属台。
那里面应该就是配方。
岑澈的脚步停住了。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危险。那些看不见的机关正蛰伏在四周,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秦暮野松开他的手:“我进去就够了。”
“不行。”岑澈抓住他的手腕。
“听话。你知道只能进去一个人。”
岑澈摇头:“那就一起死。”
“傻子。”
秦暮野捧住他的脸:“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麽意义?”
“那你死了呢?”
岑澈咬牙:“你以为我就能活得下去?”
“但至少你有机会。”
秦暮野的手掌落在岑澈头顶,轻轻揉了揉。
“我知道。你跟着我来,不是为了自己的命。你想要配方。”
岑澈擡头看他。
“你在等艾萨克上鈎。一旦他知道我们给的不只是药剂,还有配方和完美宿主,贪婪会让他失去理智。他会亲自来取。”
“这是个陷阱。而你要他自己跳进来。”
岑澈没有否认:“你呢?”
秦暮野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垂:“我啊,我做过太多错事。军方一旦除掉艾萨克,就会腾出手来对付黑帮。没有他的扶持,这些势力注定会土崩瓦解。”
他的声音很轻:“即使我帮军方对付秦衡宇,手下的兄弟们或许能逃过一劫。但是我是首领,你觉得他们会让我活下去吗?”
岑澈闭上眼睛,身体在颤抖着。
“我真的想要一个和你在一起的可能。”
岑澈咬住嘴唇,眼泪越流越凶。
秦暮野亲了亲他湿润的睫毛:“乖。等我回来。”
他转身,大步走向那扇门。
岑澈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一点点靠近死亡。
“等等。”他突然开口。
秦暮野回头。
“你母亲留下的纸条。她说记住她的声音。”
“对。”
“为什麽是声音?”
“为什麽不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