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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欢迎回来岑澈（第2页）

走廊两侧的监控摄像头无声转动，追踪着他的身影。每一个转角都站着荷枪实弹的警卫。

这种戒备程度很不寻常。

岑澈的手指在口袋里摸到那把柯尔特。秦暮野送他的枪一直贴身携带。

电梯门打开。

“请。”那人做了个手势。

岑澈走进去，注意到电梯按键上只亮了一个数字。

九层。

岑澈推开办公室的门。

目光落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桌面一尘不染，除了一份文件和一支钢笔，再无他物。

局长背对着他，站在窗前。那个背影很高大，军装笔挺，肩章上的星星在暗处泛着冷意。

作为间谍，岑澈从未正面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即便是以周宁安的身份参加会议，也只能远远看见过他的样子。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总是能轻易压制住整个会议室的喧嚣。

现在，这个声音响起：“坐。”

岑澈在椅子上坐下。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的每个角落，记录着所有细节。

左手边的柜子上摆着一个相框，照片被压在厚重的玻璃下。右侧墙上挂着一幅地图，钨州的轮廓在其中格外醒目。

“你知道我为什麽找你来吗？”局长问。

“不知道。”岑澈说。

“因为你最近做得太出色了。”局长转过身。

岑澈看清了那张脸。

年近六旬，眉骨突出，眼窝深陷。那双眼睛锐利如鹰，正紧紧盯着他。

“你抓到了一条大鱼。”局长说，“赵明德。”

岑澈点头：“是。”

局长瞥了眼岑澈：“听说赵明德逃走了。你见过他吗？”

“没有。”岑澈的声音平稳。

局长笑了：“你不是周宁安。”

这不是疑问句。

岑澈的手指在大腿侧绷紧，但面上依然平静：“局长这是什麽意思？”

“你很聪明。”局长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文件，“每一次任务都完成得干净利落。但是…”

他抽出一张纸，推到岑澈面前：“你太聪明了。”

那是一份行动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岑澈这段时间的所有行动。每一次任务的完成度都很高。

“周宁安没有这个能力。”局长说，“我很了解他。”

岑澈注视着那份报告：“也许是我进步了。”

“不。”局长摇头，“你和他完全是两种人。他做事拖泥带水，优柔寡断。而你…”

他的目光在岑澈脸上停留：“你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机器。”

岑澈依然坐得笔直：“您说笑了。”

“说笑？”局长的声音带着某种深意，“周宥齐最近失魂落魄。你猜我猜出了什麽？”

岑澈的手指在大腿侧收紧：“我们各有各的事要忙。”

“是吗？”

局长走到他身旁：“那天我去医院看他。他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你知道他说了什麽吗？”

岑澈摇头。

局长停在岑澈身後：“他说对不起。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岑澈擡眼：“您想说什麽？”

“我想说…”局长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

“欢迎回来，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