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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毒杀周宁安（第2页）

周宁安的瞳孔开始扩散，嘴角溢出白沫。他临死前只能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哥哥，你看看我啊……”

岑澈处理好了现场。

他俯身从周宁安僵硬的身体上褪下外套。

他的动作很快，却异常精准。一件件衣物被替换，直到周宁安穿上了他的衣服。

他的手指划过周宁安的口袋，触到了那部手机。就在他要抽出手机的瞬间——

门被撞开了。

周宥齐站在门口。他的目光从岑澈手中的枪，扫到地上蜷缩的尸体。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

周宥齐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枪，膝盖重重砸在地上。他爬到周宁安身边，手指颤抖着探向他的颈动脉。

什麽都没有。

周宥齐的手指滑过周宁安的脸。他的指尖沾上了已经凝固的血迹。

“为什麽？”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

岑澈站在原地，手中的柯尔特依然稳定地指着周宥齐：“我必须这麽做。”

“我把你当亲弟弟。”周宥齐的肩膀开始发抖，“我把你们两个，都当亲弟弟啊！”

他抱起周宁安的尸体，像抱着一个婴儿。周宁安的头无力地垂在他的臂弯里。

岑澈笑得凄厉，每一声都像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你？把我当弟弟？”

他举起枪，瞄准周宥齐的心脏：“你给我下一模一样的毒，你让心理医生给我植入虚假的记忆，你用一个身世骗我为你效忠十一年！你现在跟我说你把我当弟弟？”

“呵，你如果真的想保护我，你根本不会让我姓岑。这个姓氏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暴露我的身份。”

他向前一步：“你知道我是怎麽发现的吗？秦暮野教会了我一个道理——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看着他受伤就会流泪。”

周宥齐的身体微微发抖。

“你确实是个骗子。”岑澈继续说，“但你不够格。我教你，谎言要五分真五分假才能骗过人。”

“可你呢？你说的话九分真一分假，秦暮野一针对你，你就慌了，你只是替换你故事中人的名字。”

他的手指在扳机上收紧：“你说你洗去了我的记忆。这让我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我现在的记忆，其实都是被植入的呢？”

周宥齐猛地擡头。

他的声音带着讥诮：“每个人说话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而我只能通过你们的口述搜寻真相，所以秦暮野的话，你的话，我哪一个都不信。”

“所以那天在桥上，”岑澈扯动嘴角，“我抱你的时候，摸走了你肩头的一根头发。”

周宥齐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周宁安的尸体。他的肩膀剧烈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岑澈从容地翻出周宁安的手机。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一串加密数据在眼前流淌。

“别急。”

岑澈看了周宥齐一眼，声音带着诡异的愉悦：“马上你就能看到真相了。”

秦暮野那边不好下手，秦衡宇根本渗透不进去，不过幸好，那个人这次找上了一个愚蠢的队友，他早就想到要从周宁安这里下手。

从断桥上离开周宥齐身边那一刻开始，他就设计着这一切。

他破解了最後一道防火墙，一个陌生的号码跃然于屏。岑澈按下拨号键，打开免提。

嘟——嘟——

电话接通的刹那，岑澈的声音变了。那是周宁安特有的，带着些许胆怯的语气：

“喂，我是周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