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强求怎麽会得到。”
他看着岑澈:“比如你。”
岑澈弯了弯嘴角,重新甩了一杆:“不是属于自己的,或许终有一天要还回去呢?”
岑澈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挑衅,却看到秦暮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喜怒。
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这样的秦暮野比暴怒的秦暮野更让他不安。
因为他永远猜不透这个男人下一步要做什麽。
秦暮野突然伸手,轻轻抚上岑澈的脸颊。
“你说得对。”秦暮野轻声说,“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还回去。”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却让岑澈的背脊发凉。
“所以我决定把你变成我的。”
“永远都是我的。”
秦暮野的手指划过岑澈的唇角:“这样就不用还了。”
岑澈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却带着倔强。
秦暮野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说你这只小狐狸,怎麽就这麽不听话呢?”
“那你怎麽不找个听话的?”岑澈重新甩了一杆,冷冷地说。
“因为…”秦暮野的声音低沉,“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岑澈的浮标突然动了动。
“中鱼了。”他说。
秦暮野松开手,看着岑澈熟练地收杆。一条银色的鱼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学得很快啊。”秦暮野笑道。
岑澈把鱼放进桶里,重新甩出鱼竿。
秦暮野的眼神有些怀念,“小时候真好。所以我想把这里最美好的回忆,分享给你。”
“但更多的是…”
他的声音很轻:“想和你一起,创造新的回忆。”
“你忘了我们是敌人。”岑澈遥望着湖面,声音听不出喜怒。
秦暮野轻笑一声:“是啊,我们是敌人。”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岑澈的脸颊:“可是敌人就不能相爱吗?”
岑澈冷笑:“你管这叫爱?”
“那你觉得什麽才叫爱?”秦暮野反问。
岑澈沉默了。
他不知道什麽才叫爱。
是一颗摇摆不定的心吗?
秦暮野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微动,却没有避开岑澈,直接接了起来。
“说。”他的声音冷淡。
岑澈专注地看着湖面,却竖起耳朵听着。
“大哥,资料我都查到了。”对方压低声音,“周宥齐十一年前确实犯过大错。”
秦暮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鱼竿:“说具体点。”
“那是一次跨国毒品案,周宥齐负责指挥。但他因为心软放走了一个女人,结果那个女人是毒贩的内应。”
“最後呢?”
“整个行动失败,死了三个卧底,还让毒贩逃了。但是不知为什麽,这件事被压下来了。”
秦暮野眯起眼睛:“证据都在?”
“都在,包括当时的监控录像。”
“好。”秦暮野淡淡地说,“把这些东西都添油加醋放出去。”
“是,大哥。”
挂断电话,秦暮野转头看向岑澈。
岑澈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秦暮野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笑意:“别担心。我说过不会伤害他。但是…让他身败名裂,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