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澈浑身一僵。
周宥齐的眼神更冷了。
“岑澈…”周宥齐开口,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意,“过来。”
岑澈咬着唇不说话。
周宥齐走近一步:“小澈。”
秦暮野突然笑了:“他不会过去的。”
他的手指在岑澈腰侧轻轻摩挲:“是不是,我的小狐狸?”
周宥齐的拳头紧握。
“小澈。”周宥齐又叫了一声。
岑澈垂着头,不敢看他。
他能感觉到周宥齐眼中的失望和愤怒。
但他不能过去。
周宥齐看着岑澈沉默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你对他做了什麽?”周宥齐冷冷地看着秦暮野。
“我能做什麽?”秦暮野轻笑,“他心甘情愿跟我走的。”
周宁安忍不住怒斥道:“你分明就是囚禁了他!”
秦暮野眯着眼睛看向他:“囚禁?那他为什麽不跑?我都让他跑了,他却自己跳下悬崖救我。”
周宥齐和周宁安同时一愣。
周宥齐深吸一口气,声音沉重:“秦暮野,你这是在报复我,对不对?”
秦暮野轻笑:“报复?你有什麽资格让我报复?”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岑澈的脸颊:“我只是在为我的小狐狸讨公道而已。”
周宥齐的眼神闪烁:“你什麽意思?”
“你说呢?”秦暮野冷笑,“我查了下,从一开始,来我手底下卧底的就应该是你,对吧,周宁安?”
秦暮野的手指轻轻滑过岑澈的脸颊:“可是你亲爱的哥哥心疼他的弟弟,不想让他来送死,所以就让你代替他。”
秦暮野看向周宥齐,继续说:“你很清楚这个任务有多危险。”
“但你宁愿让岑澈去送死,也不愿意让周宁安冒险,对不对?”
周宥齐的脸色变得苍白。
秦暮野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笑意:“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他低头看着岑澈:“是不是,小狐狸?”
岑澈咬着唇,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秦暮野看着周宥齐轻笑:“你看,他都不否认。”
他给岑澈夹了一筷子肉,声音带着蛊惑:“你说……他让你来送死,自己却躲在後面,享受着你用命换来的情报。”
“而你呢?你得到了什麽?”
秦暮野的手指在岑澈的伤腿上轻轻摩挲:“一身的伤,还差点死在这里。”
周宥齐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秦暮野冷笑:“怎麽,不装了?周宥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周宥齐的眼中闪过痛苦:“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
周宥齐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带他走。”
“带他走?”
秦暮野笑了:“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