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澈看着那副崭新的手铐,嘴角微微抽搐。
秦暮野一把把他抱起来,一步步往回走:“你说…我该不该惩罚你?”
岑澈冷笑一声:“你不是一直都在惩罚我的吗?”
“那是爱。”秦暮野低声说,“惩罚是这样的…”
……
等秦暮野餍足地整理衣服,才发现那人把自己蜷缩在床角,像一只失去生气的玩偶。
看起来真的崩溃了。
那双原本灵动的桃花眼此刻了无生气,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光彩。
“阿澈…”他轻声唤道。
岑澈没有反应,只是机械地抱紧双膝,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那副模样让秦暮野想起了被自己关在笼子里的小狐狸。
漂亮的皮毛褪去了光泽,明亮的眼睛失去了神采。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把人逼得太紧了。
秦暮野突然有些後悔。
他不是真的想把岑澈逼到绝境。
他只是想把他,牢牢地,永远地,占为己有。
秦暮野叹了口气,把浑身无力的岑澈抱了起来。
“这麽难受?我带你出去走走?”他的语气里难得带着几分温柔。
岑澈没有反应,任由秦暮野把自己抱在怀里。
秦暮野轻轻叹了口气,抱着他走出房间。
夜色如墨。
一路上遇到的手下都恭敬地低下头。
岑澈虚弱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借着这个姿势继续敏锐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走廊里布满了监控,每隔十米就有一个保镖把守。
这栋别墅的防卫简直像个铁桶。
厨房到主楼需要经过一条长廊,长廊尽头有扇落地窗。
那扇窗外就是花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花园西北角有个小门,通向後巷。
他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逃跑路线。
但现在,他只能装作一副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样子,任由秦暮野抱着他穿过长廊。
夜风拂过岑澈的脸庞,他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冷到了。
秦暮野将他放在花园的长椅上,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阿澈…”他轻声唤道。
岑澈依旧沉默着,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秦暮野蹲下身,握住他冰凉的手:“你冷吗?”
岑澈突然擡起头,目光穿过秦暮野,看向远处的围墙。
他还在计划着怎麽逃跑,就听到秦暮野低声说:
“阿澈,别想了。这里每个角落都装了监控,就算你跑出去,也会被抓回来的。”
岑澈僵了僵,没有说话。
秦暮野笑了一声:“别装了。”
岑澈愣了一下,默默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你什麽时候发现的?”岑澈闷闷地问。
秦暮野的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丝间:
“你知道吗?你装作崩溃的样子很可爱,但是…”
他的手指划过岑澈的脸颊:“我的阿澈,从来都不会轻易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