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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身份暴露（第3页）

岑澈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秦暮野的声音变得冰冷：“我该信高维平的证词。”

“阿澈，你知道吗？”

秦暮野的手指从岑澈的下巴滑到脖子。

“高维平为了不供出我，在狱中自杀了，临死前，说是有人配合军方设计他的，你觉得会是谁呢？”

岑澈目光平静地迎上秦暮野的视线。

“高维平是谁？大哥在军方的夥伴？”

秦暮野盯着他那双清澈的桃花眼，突然就笑了。

“继续。”

岑澈感觉到一丝寒意从脊背爬上来。他知道秦暮野最危险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着说话的时候。

但岑澈依旧不躲不闪地直视着他。

“高维平见过我吗？一个从没见过我的人，怎麽认定是我设计他的？”

他抿了抿唇，眼里盛满了委屈和不解。

“大哥想想，如果有人想对付你，最好的办法是什麽？不就是离间你和你最信任的人吗？”

他突然伸手，轻轻覆上秦暮野掐着他脖子的手：“如果我真是卧底，那天在印刷厂，为什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

秦暮野的手指微微颤抖。

岑澈继续说：“你明明知道，我完全可以利用那场大火脱身。但我没有。”

秦暮野看着岑澈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

但他什麽都没找到。

那双眼睛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心疼。

秦暮野惨笑起来，他的手指缓缓收紧，似乎想要掐断岑澈那纤细的脖颈。

“不愧是你啊，阿澈，即使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依旧能装。”

岑澈擡起头，眼里盛满了痛楚：“大哥，你就这麽不信我吗？”

秦暮野看着他的眼睛，笑得越发疯狂：

“我信你啊，阿澈，我信你的每一句话，信你的每一个眼神。”

他俯身在岑澈耳边低语，“你现在的表情，跟那天在火场里一模一样。”

“那时候你也是这样，用这双眼睛看着我，说要救我出去。”

“你想让我相信你…你连撒谎都这麽完美。”

秦暮野伸手抚上岑澈的脸：“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阿澈，你太完美了。”

“完美到…我都快要再信你一次了。”

“但是…”

他凑近看着岑澈，那双凤眸在月光下泛着水光，像是碎掉的琉璃。

“你在推卸责任的时候，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