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还想给岑澈倒酒,被秦暮野挡了回去:“够了,让他休息会。”
岑澈擡起头,冲张山笑了笑:“阿山,我真的不能喝了。”
那双桃花眼里满是醉意,看起来楚楚可怜。张山立刻投降:“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
岑澈又往秦暮野怀里钻了钻,呼吸间都是秦暮野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别蹭了。”秦暮野按住他的腰,“你们继续,我先带他回去。”
衆人会意地点点头。
秦暮野抱着岑澈走下楼梯,月光照在岑澈熟睡的脸上,那双桃花眼紧闭着,睫毛微微颤动。
他刚打开车门,远处围着的黑衣人突然拦住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
老人披着一件破旧的灰布袍子,手里握着几枚铜钱,说是算命的。
他手里摇晃着一个铃铛,吵得岑澈头都疼。
“赶走。”秦暮野冷冷地说。
怀里的岑澈却突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大哥…要算…”
那双含着醉意的桃花眼楚楚可怜地看着秦暮野。
秦暮野无奈,只能把岑澈放在车里,掏出一叠钞票甩给老者:“快点。”
岑澈趴在车窗上,看着老头摆弄铜钱。
老头掷了三次,每一次,铜钱落地的声音都格外清脆。
岑澈好奇地看着地上的铜钱,但老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死卦…”老人喃喃自语,“三卦皆死…”
三卦皆死。
岑澈突然笑了。那双桃花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不对啊,命不该在今年终结的…咦?”老者突然凑近,盯着岑澈的脸,“你这命格…很奇怪啊…”
“骗钱的连句吉利话都不会说?”
岑澈伸手拦住了想要踹人的秦暮野,摇摇头。
“让他走吧。”岑澈低声说。
秦暮野冷哼一声,拉开车门上了车:“我就不信这些算命的。”
岑澈轻笑一声:“大哥说得对。”
他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周宥齐的话。
“阿澈,我不是想让你死…”
可是现在呢?那个替死鬼找到了吗?
那个被周宥齐找来的替死鬼,应该也是个像他一样的可怜人吧?
他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等秦暮野到了家,抱着他走进别墅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喊了一声。
“哥……”
秦暮野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神里带着几分好笑:
“大哥就大哥,怎麽还叫上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