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鲜血顿时从张蛟的鼻子里涌了出来。
张蛟捂着鼻子,痛苦得跪了下去。
“我说了我会给你好看的。”岑澈冷冷地说。
周围的狱友们大呼小叫起来,一小股狱警立刻就赶了过来。
“干什麽?!发神经啊?”为首的狱警怒视着岑澈,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
岑澈只瞥了身後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诡秘的笑容。
岑澈被宣布关在禁闭室三天。
他跟在严维毅身後,始终未曾放松警惕,直到他们走进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时。
这间囚室陈设简陋,四面是光秃秃的水泥墙,一股阴冷潮湿的霉味直直扑面而来。
唯一的光源来自天花板上一盏老旧的日光灯,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在禁闭室里,岑澈获得了极大的自由。
银牙帮和黑蛇帮的人在监狱里火拼起来,秦暮野的帮派根本不管他们对于地盘的抢夺,于是双方打得是你死我活。
远处隐隐可闻惨叫声,两股势力都在拼尽全力消灭对方。
狱警们更关注如何控制矛盾的升级,只是把人抓进来又放出去,而几乎无暇顾及一间又一间的禁闭室。
于是禁闭室成为了岑澈行动的天地。他开始细细检查这间阴森恐怖的牢房,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可是两天下来,岑澈仍然一无所获。
他懊恼地在洗手台前洗着脏兮兮的手,内心对整个调查産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他连趴在地上听有没有密室这种事情都做了。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洗手台的底座似乎有点松动。
岑澈心中一动,弯下腰仔细检查起来。果然,靠近墙壁的一侧,洗手台的底座似乎隐隐可见有些异常的空隙。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用力扳动那根底座。起初还很费劲,但随着一次次不懈努力,那个空隙渐渐变大了。
他掏出自己的硬币,沿着洗漱台底部仔细查看着。
很快,他就发现了几颗螺丝已经严重松动的痕迹。
他将硬币小心翼翼地插入螺丝孔里,慢慢用力旋转。
“咔嚓”一声轻响,一颗年久失修的旧螺丝终于松脱了下来。
岑澈露出一丝笑容,他继续用同样的方法,一颗一颗拆下了其馀的螺丝。很快,整个洗漱台就被他卸了下来。
他探出头去,一股潮湿而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混杂着下水道特有的恶臭。
岑澈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直通着下水道!
是了,慕容朔那些反常的行为,想必都是在为越狱做准备。他肯定是打算趁夜潜入下水道,再从某处出口逃走。
可是很遗憾,他最终也没能成功。
也难怪,如果光是从这里爬进下水道,就算躲过了监狱的巡逻,在下水道里走投无路也只是迟早的事。
想要逃出生天,恐怕得要有里应外合的帮助。
岑澈不禁暗自赞叹,他不禁对这个男人更加好奇了,他到底干了啥,才招致秦暮野如此记恨他?
岑澈长吁一口气,从下水道洞口缓缓退开。
他并不打算就此贸然潜入下水道,那样做太过鲁莽。万一被巡逻的狱警发现自己不在禁闭室,那可就惨了。
爬上来的时候,他被什麽磕到了。
仔细一看,那块凸起正是一颗钉子,极细极小,几乎看不出端倪。但它显然是被人为钉在这里的,似乎是留作标记。
岑澈心头一动,他小心翼翼地将硬币探入钉孔,用力一撬。
钉子被翘了起来,露出了内里的一个狭小空腔。
这个空腔很小,只能容纳一根手指。但里面却隐藏着一张纸条——岑澈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了出来。
那是一张字迹潦草的便笺,纸张皱巴巴的,似乎已经存放了很久。
上面写着一句暗号。
“5217…94…F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