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义丶冯巧云,席木枢等一衆真传全都摇头。
冯巧云见赵荣沉思,不由笑道:
“师兄何必纠结此事,本派镇岳诀已算上乘,如今师兄施展神奇手段,将之又推衍为镇心诀,这门内功已经极为珍贵,加之又与本派相合,门人弟子无不受用。”
“人有穷尽,镇心诀已难练至尽头,师兄莫要再生苦恼。”
程明义也点头建议:
“我们资质虽然差了。”
“但十五代几个天资不凡的弟子如今正以基础内功温养经脉,等再长几岁,师兄传他们神功,也许就有机会继承师兄衣钵。”
“是啊是啊!”
衆人应和,艾根才道:“师兄莫要再将心思放在我们身上。”
大家又齐声喊:“是啊是啊!”
嘴唇发白的向大年也喊得相当大声。
神功虽好,但命更重要。
一衆真传互相用眼神示意,想要打消小祖师的决心。
起初大家听闻小祖师传功,各都迫切欣喜。
练武之人,多半抵挡不住神功妙法的诱惑。
小祖师独斗各大派高手,游刃有馀,他自创的神功,恐怕就是当世第一神功。
然而。
练着练着,衆人就发现不对劲了。
不仅一丝一毫摸到门槛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备受神功摧残。
翻涌不止的气血丶窜动不休的真气丶冰冻彻骨的寒气,那真是在冰火两重天之间翻滚煎熬。
更要命的是。
一番折磨过後,还是入不了门径。
衆人感受到小祖师传功执念颇深,于是鼎力配合。
但这一大段时间下来,大夥真想喊小祖师住手,别再传授神功了。
那真不是大夥能练的。
赵荣的眼睛从他们身上扫过,又看了看发抖的向大年,不由笑了出来。
师兄弟们愣了一下,也跟着哈哈笑了。
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冯巧云向大年等人陆续告辞,藏剑阁的亭子中,只剩下大师兄与小师妹了。
“荣哥,你摸摸。”
她伸出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来,赵荣轻轻一握,只觉冰冰凉凉,这是练功练的。
“有没有其他不适?”
“这倒是没有,”曲非烟紧接着道:“这门神功虽然厉害,可我练得极慢,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练成。”
她扑闪着大眼睛,全盯着赵荣脸上:
“荣哥,这功夫能青春永驻?”
赵荣微微摇头:“你练的那个阴神诀不太行,需练我的明玉真经,可你入不了门。”
他微微蹙眉:“这门功夫门槛太高,等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的天资已经很出衆,除了下一代的几个小娃娃没尝试,本门能练得阴神诀入门的唯你一人,总算验证了我这功夫是能练的。”
曲非烟没在意他夸奖,只是笑道:
“当年的衡山老祖师一定和你有同样烦恼。”
赵荣眉头一皱:“等我再闭关推衍一番。”
他才说这话,手上就传来凉意。
原来是被小师妹双手握住取暖。
“大师兄,小师妹给你送饭好不好?”
她一双眼中全是期待,眼波如水晃动,俏脸带着一分祈求,显得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