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九十四章“难以克制”
岑帆最後还是没能马上回自己家。
究其原因还是昨晚一夜没睡的人太难磨,说好的现在立刻去睡一小时。
现在都过去半小时了,还是清醒着,就是不愿意睡床,只乐意躺沙发,还仍然坚持要勾着岑帆。
後者万般无奈,捏着刑向寒手指,强迫他整只手塞进被子里,按住上边不让他再拿出来,“好好睡觉。”
“睡醒之後呢?”刑向寒擡头看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微微张开,“你还在麽?
“在的。”
岑帆第六次回答他,掖好被子不让最里边的热气跑出去,又道:“你要是再不睡,我现在就走。”
初春的江城热气没都上来。
两人手一直都是互相交握,但手背那块还是有点凉。
刑向寒是在他这句话里才老实躺好,但也没有多老实,磨磨蹭蹭,还是扯着岑帆一块儿躺下来。
沙发床睡两个人有点挤。
最後的最後——
他们还是回到房间里那张床上。
那张他们睡过几年,烫下过无数烙印的大床。
刑向寒躺在外侧,把身边人完全护在里边。
真的躺下来岑帆才有些後悔,可被挡着也已经出不去了,食指戳戳旁边已经闭上眼的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麽。”刑教授气定神闲。
问出这句以後翻个身,脸对脸的,把人往自己怀里按,扯过被子遮住两人的身体,“睡吧。”
岑帆:“。。。。。。”
睡什麽睡呢。
岑帆昨天睡得实在太久,现在根本睡不着。
可抱着他的那个像是真的困了,蜷缩了一下身体,跟抱抱枕一样把人往自己身体里贴,枕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上。
岑帆鼻子顶在人胸口,不是之前医院的消毒水,而是一种淡淡的雪松。
干裂冷硬,清冽至极。
刑向寒身上以前就总有这种味道。
岑帆头先还想挣挣,後来又忍不住沦陷在这样的气味里。
眷恋地扯住对方衣襟。
刑向寒睡相很好,不打呼噜,嘴唇也不会张开,但就是因为这样才不确定对方究竟睡没睡着。
岑帆擡起半边脸去观察他,直到确定身边人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放下心。
跟着也一起闭上眼,陪着睡了会。
说睡也只是迷糊。
再度睁眼时却发现刑向寒正看着他。
岑帆眉头微皱,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
才二十分钟。
立刻急了,在床上坐直起来看他,指责的语气却因为刚睡醒像是小猫挠刮板,“你刚才到底睡没睡着?”
刑向寒先是擡起头看他。
目光接触的一刹那。
忽然拉过岑帆的手腕,把人放倒在床上,脑袋顺着他的颈子埋进去,寸寸啃咬浮在表面上的一点点皮肤。
是从昨晚到现在的蓄谋已久,也是刚才看着他早就没法克制得住。
“嗯。。。。。。”
细软的舌滑进来时,岑帆下意识喘了口气。
胸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
这太突然了。
可很快衣服里又多了只大手,正在里边来回游移,从底下慢慢往上,又停在他的侧腰,从上至下地一齐轻捋。
床上人的腰下意识往上擡,左右颤颤,又舒服地叹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