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没动,只让背後的大书包一直对着他,低声道:“挺好的。”
岑帆其实现在看上去很狼狈。
忙了一整天,脖子上挂着的名字牌都买来得及摘,灰头土脸的,毛衣里还全是汗,手上几条被木箱划出的的血痕。
事实是,艺术家一直都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光鲜。
他们大多数时候只能是这样。
刑向寒看着他,真心道,“恭喜。”
岑帆不知道对方这个词里指的是什麽,但还是开了口:“谢谢。”
站起来,把背後的包往肩上提了提。
低头和奶茶道别。
刑向寒却没想就这样放他走,走到他面前:
“小帆,我这周要去出差,奶茶能在你那儿暂时待几天麽。”
岑帆肩膀动了动。
见底下奶茶颜色的大狗朝他继续摇尾巴,大眼睛里全是期待。
岑帆俯身摸摸奶茶的头,回看对方:“等晚一点,我会给你推荐合适的宠物寄养机构。”
他这句话刚出。
刑向寒就默默牵起拴狗绳,把奶茶拉回去。
在这憨憨狗头上轻轻拍两下,表情淡漠,“别看了。”
“他不要你。”
“你别乱说。”岑帆皱着眉看过去。
说完以後才意识过来狗听不懂人话,窘迫地收回视线。
“你不就是不要我们了麽。”刑向寒不以为然,看向他的表情带着无辜。
岑帆说到这有点生气:“当初是你非要把他送走。”
“可我现在又带回来了。”刑向寒说到这,垂着眼睛,也不知道说的是谁:“不过你那里或许已经容不下他。”
岑帆:“。。。。。。”
参展在即,他现在真没多的心思和他说话,就要继续往前走。
身後的人突然又说,盯着他的手,“累麽。”
“还行。”後者把双手插进兜里。
刚要回去。
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小个子男人。
衣服长到脚踝,大晚上还戴的着副墨镜。
他先看看岑帆,又看向刑向寒,明显愣了瞬。
半晌反应过来。
指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对方,“是岑先生吗。”
岑帆也顺势低头去看胸前的名字牌。
点头说是。
对方立刻道:“哦,我本来是要跟您打电话说的,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您。”
他说到这个的时候往後边指了下:
“您有一个快递在C7单元门的後门。”
“因为体积有点大,我们这边人手不够,您方便现在跟我过去签收一趟麽。”
他说到这又笑一下:“您要是不方便,可以先签收,我明天找人帮您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