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煊又问他:“你是不是怪我?”
“怪你什麽?”岑帆擡头去看,在触到对方脸上的情绪瞬间明白过来,回神後道:“你是在帮我。”
齐铭煊先是没说话。
後来才擡手揉揉他的脑袋,把岑帆原本刚睡醒以後,不太齐整的头发揉得更乱:
“我没有再帮你,准确来说我是在帮我自己。”
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什麽意思。
片刻的沉默在他们之间。
岑帆郑重地擡头看他,“对不起。”
他不会这种时候留有半点馀地,其实像刚才那样,虽然是齐铭煊故意的,但自己那样做其实是在“利用”对方。
这样不对。
“没什麽好抱歉,这都是我自愿的。”後者看上去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把一直甩在外边的手插回外套兜里,又说:
“而且你现在是单身,我喜欢你,想追求你,这应该不算多过分的事儿吧。”
他这样说的岑帆微微蹙眉,站在原地没动,隔着点距离看他,认真道:
“可我没办法回应你。”
“没让你现在就回应啊。”
齐铭煊无所谓的耸耸肩,“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吧,除非你後来又找到比我更好的。”
岑帆还是皱眉:“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你身边应该有很多喜欢你的。”
“别人我管不了,也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决定。”
齐铭煊说到这个。
往後退了几步,重新一把勾住他脖子,继续带着往前走。
出了小区以後朝前边扬扬下巴,“前边就是开哥说的那家店吧,说是只有前多少多少才能买到的绝世龙虾锅贴。”
门口大清早的已经大排长龙。
岑帆顺着他方向看过去,见这条路已经把马路占了一多半,恍惚地点点头,嘴里“啊。”一声。
齐铭煊已经笑出来,很自然地开口:
“走,排队去。”
在这之後他像是变回了之前那样。
该聊什麽聊什麽。
只是队伍排了一半,会从旁边拖个凳子,让岑帆坐在那里等,自己站着排队。
後边陈开也到了,打着哈欠,抱怨家里的三姑六婆折腾人,三个人一块儿坐在店门口吃锅贴。
吃完以後。
岑帆把自己的东西搬回了家。
他觉得自己前半生除了做木雕,也就是搬家这种事做得最熟练,自打从学校出来以後已经连续换过五个地方。
进了家以後。
发现门背後的篓子里被放了一把钥匙,和上午见到的那把很像。
想也知道是谁的。
岑帆当做没看见。
不过正如对方说得那样,从这天起,他再也没在这栋楼里看到过刑向寒。
手机也安安静静,对方也没发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