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寒从不喝这些甜的,岑帆一直记得。
所以在家一般都是纯牛奶直接热了喝,连糖都不会加。
“你不记得了。”刑向寒端起瓷杯又喝一口,状似无意又极其自然,“毕竟我们生活在一起很长时间。”
齐铭煊一口奶差点吐出来,“你俩。。。。。。生活在一起?”
岑帆也愣了,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起这茬,眼睛都瞪大了。
“难道不是麽。”刑向寒擡眼看他。
岑帆不说话了。
对方说得的确是事实。
只是为什麽非要当着其他人的面。。。。。。
刑向寒接着前面说:“还是你——”
被岑帆冷声抢白:“就算以前是,现在也不是了。”
刑向寒捏着瓷杯定了几秒。
死一般的沉默。
刑向寒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你上次不就想要这个麽。”
他这话听着像有歧义。
岑帆接过来以後还是解释一句,“那是因为你的手表,等我找到以後——”
“不管因为什麽。”刑向寒再把他的话打断,再次抿了口奶茶,“这都是你想要的。”
岑帆下意识去看对面的齐铭煊。
後者在那次快要喷奶以後就再没说话。
没说话也没往这边看。
只一下下把手机磕在桌上,在手里换个角度又磕一遍。
岑帆暗叹口气。
算了。
以後再解释吧。
关于两人的关系,刚在一起时,岑帆巴不得让自己身边每个人都知道。
现在他却只希望对方再也不要提起,最好也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太难堪了。
一杯奶茶桌上这两人喝了快四十分钟,完了也没要走的意思。
各自看着手机。
小花都在他怀里快等睡着了。
岑帆把他抱到楼上去,下来的时候见这俩还都没有起身,忍不住问,“你们还不回去麽。”
刑向寒擡头看他,没说话。
齐铭煊倒是在这句之後站起来,“走吧刑教授,都这个点了,别影响我帆哥休息。”
“你先走。”刑向寒说。
站起来把杯子拿到一楼的盥洗池去洗,洗完以後送到岑帆手上。
像每次在家的时候那样。
岑帆不想跟他接触,眼里充满戒备,下意识往後挪了一步,直接说:“东西放下”
“你走吧。”
他现在宁愿一个人都不愿和对方再单独待在一起。
刑向寒不理解他的抵触情绪为什麽突然变这麽大,冲他的方向刚要开口。
旁边齐铭煊走过来,“刑教授,这荒郊野岭的,看在我是你学生的份上,让我蹭你车出去呗。”
刑向寒看向他:“外面那辆摩托车不是你的?”
“这麽晚骑车不安全。”齐铭煊故意站到岑帆旁边,和人从同一个角度看他,像是他们才是一起的:
“万一我出个什麽事,是摔了还是怎的,被学校知道刑教授您当时也在场,追究起来您也不好交代吧。”
他这句话过後,旁边岑帆不禁往他这一瞥。
现在学生都这麽和老师说话麽。。。。。。
刑向寒却像是完全没受影响,“这附近可以叫车。”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坐夜路车更容易出事。”齐铭煊说。
完全没把自己当成对方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