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跨上摩托车,临走时冲他说,“你那猫别忘了。”
很快拧上油门,消失在其他人视线里。
速度比之前载着岑帆快了两倍多。
上车以後,陈开有些奇怪,“你俩之前就认识啊?”
“算是吧”岑帆摸摸鼻子,“之前在地铁站帮我的那个就是他。”
“就他麽?嗳不是。。。。。。这也太巧了吧!”陈开一脸惊讶。
旁边浩子也开口,“小齐人是挺好的,刚才说他那里还有张床,让我搬过去跟他住呢。”
岑帆往後座去看,“意思是你也不住木雕室了?”
“啊。”说到这浩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第一次来江城,住肯定是想住靠近市区的地方。
“但我每天会坐最早的地铁过来,绝对不会迟到!”他又说。
岑帆没说他这个,只道:“你安排好就行。”
从木雕室到刑向寒家楼下。
这条路无论是别人载他,还是他载别人,都已经开过不止一次。
他把车停在底下。
往楼上走,刚到门口发现门半掩着,缝隙里漆黑一片,即便周围有光都不能全透进去。
岑帆进去以後,第一眼就看到里面的男人。
刑向寒坐在客厅沙发上,擡头看他,原本棱角分明的脸较之前更瘦,身上的黑色衬衣领子一边没翻出来。
颈部的线条若隐若现,露出里面的小麦色皮肤。
岑帆已经很久没看见这个人了。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要若无其事,却很难真正做到什麽感觉都没有。
“你应该选一天看不见我的日子。”他原本计划是自己来,找到手表以後给人放下就走。
刑向寒不置可否:“没有我你进得来麽。”
岑帆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没了这间屋的钥匙。
他不再说这个,手放在鞋架上,扭头问,“穿鞋套行吗?”
刑向寒:“随你。”
岑帆进来的时候刑向寒也站起来。
多馀的没说,走到厨房,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
冰箱里还有一个没开封的桃子蛋糕,上个月买回来到现在已经不能吃了。
岑帆相信手表肯定在这个家里,进来以後刻意不去看对方的脸,先进了房间,从自带的卫生间里开始找。
里面还是跟之前一样。
上礼拜岑帆把他那些东西拿走,这里就只剩下刑向寒的东西。
但每一样都跟之前那样,全都靠右挪出半个空的位置,就连毛巾也只挂了一边,凉拖也留了一半出来。
岑帆先是在洗手台里里外外地找,又蹲到房间的地板上,把衣柜底下的每个抽屉都翻出来。
刑向寒就靠在房间的门框上,插着手,其他什麽也不管,只看他。
“买车了?”忽然问。
岑帆“啊”一声,又准备去翻飘窗底下的榻榻米。
“车有了,那住呢。”刑向寒像是随意一问,“你不可能一直住在木雕室,之後准备去和陈开住?”
感觉後背一直被人盯着,东西又一直找不到,岑帆心里着急,根本无暇回答他的问题,随口道:
“可能吧,还没想好。”
他这句话刚落——
身後的房门被关上了。
岑帆下意识回头,就见原本站在外面的刑向寒走进来。
这里此刻就是一个封闭的,只有他们两个的空间。
降下来的那片阴影把他整个罩住,空气里安静的只剩两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