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伤到。”
七月,八月,朝颜,朝露瞧见了就齐齐的背过身去了,谁都不敢回过头去瞧赫连世子同长宁殿下一眼。
闻妙安先是被吓到了,待到她回过神时才感知到自己被赫连嵘辰抱在怀中,她本就红着的脸现下红的更明艳了。
“没有。”
赫连嵘辰瞧着她侧过了头去,瞧着她在日光下红的发透的耳廓,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的低下了头。
他想亲一亲她的耳朵。
闻妙安的耳廓上有一颗小痣,平日里。。。赫连嵘辰倒也不觉有甚,可现下瞧着,却格外的摄人心魄。
那股子杜衡药草香愈来愈重,闻妙安自是知晓这人要做什麽的紧闭上了眼睛。
只是。。。还没等赫连嵘辰亲下来,他就闹了个大乌龙。
“殿下。。。我怎麽觉得我热起来了。”
闻妙安:……
“本宫不知。”
“我靠,世子爷,我的世子爷啊!你的衣裳烧起来了!”
七月喊得格外的凄厉。
……
赫连嵘辰当时只顾着要跌入湖中的闻妙安,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脚边儿还有个火堆子。
他顾不上火堆子,可这火堆子顾得上他啊。
这不。。。没一会儿就把他的衣服撩了,火都烧到了身上,他不热。。。谁热啊……
闻妙安领着这赫连世子回赏花宴时,太後娘娘同昭太妃就发觉这赫连世子怎得换了身衣裳。
她们好奇得很,可她们想着小辈儿的事儿她们身为长辈还是少问的好。
实在是想知晓。。。待到这二人出了宫,她们寻个宫後苑的宫人问问不就好了。
这般想着,太後同昭太妃也未说什麽,她们免了这二人的礼,就吩咐着他们入席落了座。
赫连嵘辰到底是闻妙安来日的驸马爷,内府这帮子宫人们也就安排世子爷坐在了长宁殿下身侧。
“殿下,还在生气啊?”
他瞧着闻妙安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他蔫蔫的憋了一路什麽都不敢问,现下终于落了座。。。他到底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闻妙安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有些许尴尬罢了,她斟了一盏内府新奉上来的紫苏桃子饮递了过去。
“喝茶罢。”
“今日的这个乌龙。。。”
“好了,你莫要说了,本宫只是觉着有些丢人而已。”
……
这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坐在宴席之上拌着嘴儿,今儿到底是赏花宴,是各家男女相看的日子,自是没人顾得上这马上就要嫁给赫连世子爷的长宁殿下。
闻妙安也难得的在赏花宴上捡了个清净,对此。。。赫连嵘辰倒是挺满意的,连带着他这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他们这儿正说着,便听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後娘娘说道。
“这延川不日就要回京州了,他这年岁也不小了,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昭妹妹可有相中的姑娘家,今儿哀家就将她赐婚给延川做王妃如何?”
今日这赏花宴就是为着快要回京的老二开的,闻妙安也是为此事来的,她听罢还未曾等到这昭太妃娘娘说些什麽,她便先起身福身一礼道。
“母後,儿臣倒是有个好人选。”
“哦?”
太後知晓自家妙安是什麽性子,她素来就不爱掺和这些男男女女的婚嫁之事,她今儿既开了口,那必定是给延川择了个不错的王妃。
“是何人?可在赏花宴中。”
“自是在的,明颂雅还不上前来给母後请安。”
只听这闻妙安话音刚落,那明颂雅便从宴中走了出来,她今儿也是费心打扮了一番,一身儿翠青银丝兰花云锦千水裙,搭着碧绿的翠烟衫着身,瞧着少了些许平日里咋咋呼呼不着调的模样,多了几分沉静娴雅之气,这一礼行的规规矩矩漂漂亮亮的,极有世家贵女的风范。
“臣女叩见太後娘娘,昭太妃娘娘。”
闻妙安今儿就是为着明颂雅同二弟弟的婚事才来了这赏花宴,赫连嵘辰自也是瞧出了她意欲何为的走上前去说道。
“太後娘娘,在下也觉着这明姑娘乃是二王妃的不二人选,自打这京洲城入了秋,这明姑娘便费尽心思的从在下手中讨了许多上好的冻疮膏,在下本不知为何,现下才知她这药应是讨了给二王爷的。”
慈光寺虽在京洲城外,但却格外的冷。
纵使闻妙安只有每年冬日里才会去慈光寺陪一陪闻延川,这手上也留了不少的冻疮。
昭太妃是闻延川的生母,她怎会不知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些年来在慈光寺吃了多少的苦。
若非闻妙安明里暗里的接济,那闻延川怕是活不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