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妙安也瞧向了一侧的潺潺流水,她紧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才道。
“本宫瞧着这河水湍急的很,世子还是莫要以身涉险才是。”
坦然讲,她是对赫连嵘辰所比划的动了心,只是。。。动心是动心,她可做不到叫这人为了她的口腹之欲下水捉鱼。
正如她所说这般,这河水湍急的很,若是这赫连嵘辰贸然下了河,伤了哪儿,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赫连嵘辰瞧出了她的顾虑,他没多说些什麽的直接卷起了自己的衣袖,待到卷的差不多了他才比划道。
“殿下想吃,本世子给你抓就是了。”
他比划完就走至河边欲要下水去,闻妙安瞧着到底是有些忧心的拽住了这人的衣袖说道。
“世子爷,莫要为了本宫以身试险。”
赫连嵘辰听着她所说的却是铁了心的要为她下河抓鱼,他回过身去比划道。
“殿下莫要忧心,我赫连嵘辰从不是说大话之人,既应了殿下,便会为殿下抓鱼来,殿下坐着等就是了。”
“赫连嵘辰,这河水湍急的很,稍有不慎,你就会命丧于此。。。。”
闻妙安不知自己瞧向这人的眼神中尽是忧虑之色,她只知自己说这话的语气怕是不大好听的。
“本宫命你在这岸上好好地待着。”
许是赫连嵘辰第一次从闻妙安的脸上神色里瞧出这人对自己的忧心,他的耳廓一寸一寸的红了起来,後而便小心的比划道。
“殿下这是关心我?”
闻妙安瞧着他所比划的也蓦地红了一张脸,她本想要说些什麽将他的话堵回去,可话到嘴边她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气撒开了攥着他衣袖的手回过身去瓮声瓮气的说道。
“世子想下河就下河罢。”
瞧出了长宁殿下关心自己的赫连嵘辰更有劲儿了,他为了让闻妙安吃上一口烤鱼毫不犹豫的下了河。
这河不深,可这河水却凉的刺骨。
赫连嵘辰在河中摸索了许久,约摸着过了两刻钟他才抓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上了岸。
他上岸时,闻妙安瞧着他冻的通红的脚和小腿皱紧了眉,她终究是忍不住的说道。
“以後莫要干这种傻事儿了,你瞧瞧你的脚。。。都冻成什麽样了?一会儿回去了,赫连世子还是寻个药给自己的脚好好地治一治罢。”
她从未这般关心过赫连嵘辰,赫连嵘辰听着便不自觉的直起了身子。
他本也觉着那河水凉的刺骨,可这刺骨却给他带来了几句闻妙安的关心,他又觉着那河水好像没那麽凉了。
赫连嵘辰将手中的鱼摔晕放至一侧,後而便眉眼带笑的比划道。
“好,多谢殿下关怀。”
闻妙安瞧着他冻得通红的一双脚觉得刺眼得很,她从马背上取下了一件披风丢给赫连嵘辰说道。
“莫要冻到了。”
“好。”
……
赫连嵘辰寻了些柴来,支起了火堆子,他又将那鱼儿好生洗了洗,最後从马背的背篓上取了些盐巴和胡椒来撒在了鱼儿的身上,拷了起来。
闻妙安就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的瞧着,待到这鱼儿熟了她便从人手中接过他拿木头枝子劈的筷子尝了尝。
赫连嵘辰烤鱼的手艺一向不错,就算是只撒了些盐巴同胡椒也是好吃的紧。
许是这烤鱼的味道太香了些,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寻了过来。
容纪棠到底是跟着棠溪珏一同入猎场打猎了,他们骑着马儿朝着河边走了来。
容纪棠是个眼尖的,她一眼就认出了闻妙安同赫连嵘辰,後而就下了马朝着河边儿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