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过了三刻皇帝都未前来,她这心里自是忧心着。
奈何她虽贵为长宁殿下,现下却也不能去瞧一瞧皇帝,安一安自己的心。
明颂雅同闻妙安已觉出今儿不大对劲了,那保不齐旁的人也察觉出什麽来。
她若是此刻亲寻陛下,叫有心之人瞧见了,怕是会生些乱子来。
明颂雅知晓她心中所想的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比划道。
“我同这亲卫一同去寻陛下好了,若是有人问起,我便说我身上不舒服,要去瞧一瞧太医。”
她这般也是为了安一安闻妙安的心,闻妙安自也是应了她的。
“好,速去速回,若是觉出什麽不对来,先回来回禀本宫,不要以身涉险。”
“知道了。”
明颂雅跟着那亲卫去寻了陛下,闻妙安就在这儿焦急地候着。
约摸着又过了一刻钟,随着景文高呵一声“陛下驾到!”,皇帝这才匆匆前来,他神色凝重紧皱着眉,闻妙安打眼一瞧便知应是出了什麽棘手的事儿。
只是现下人多,她问不得。
“恭请陛下圣安。”
闻妙安下了马儿随着衆人跪拜在地上行了大礼,皇帝走至那高位之上落了座,他一拂袖便也免了在场衆人的礼。
明颂雅是跟在皇帝的身後走来的,她急匆匆的跑至闻妙安的身侧,将她扶起了身。
闻妙安瞧着她便压着声儿问道。
“陛下那儿可是出了什麽乱子?”
明颂雅犹豫了片刻,先是点了头後又摇了头的抿着唇比划道。
“应是出了什麽乱子,只是陛下怕是不会将此事轻易告诉我的。。。。”
是了。。。後宫女子尚且不得干政,这明颂雅到底也只是个世家女子,皇帝纵使是有什麽棘手的政事也是不会告知她的。
是闻妙安心急了,她颔首拉着她的手轻拍了拍道。
“好了,我知晓了。”
二人在这儿小声的说着皇帝的事儿,皇帝则是坐在高位之上目光在猎场诸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儿,最後落在了棠溪珏的身上,他多瞧了他一眼就接过景文奉上的热茶饮了半盏後而才道。
“朕被政事拖住了,来的稍晚了些,还请诸位莫要怪罪朕。”
皇帝这般说不过是“客套”罢了,衆人哪儿有这个胆子敢怪罪皇帝,那不是擎等着脑子搬家吗。
胆子大些的跟着应了几句“岂敢岂敢”。
胆子小些的则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皇帝本就误了开猎的吉时,现下自也是不再耽误时辰的直接吩咐着景文开猎。
随着皇帝的旨意落下,这一早儿便至在猎场周遭的铜鼓便被宫人敲响,震天骇地的鼓声在衆人的耳畔响起。
饶是素来听不见声响的闻妙安也跟着回头望了过去。
景文不知何时立于不远处的铜鼓前,他笑呵呵的朝着猎场诸人说着陛下的旨意。
“陛下说了,今儿何人打的猎物最多,便能朝陛下提一个不危及江山社稷的要求,各位公子小姐们可要抓住今日的机会才是。”
皇帝此番也是大方,直接赏了这麽一道旨意来。
今儿来此围猎之人皆是京洲城中非富即贵的人家,自是不缺什麽的,他们来围猎不过是玩玩罢了。
若是能出得风头叫皇帝记住他们,也是好事一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