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可是当日本宫吩咐你们所查之事有了苗头?”
这些时日朝颜朝露这两个丫头,为着宝玺斋一事儿忙慌慌的,既要查一查这宝玺斋这些年来可在晋北为非作歹,残害百姓,危及社稷。
又要查一查那日赫连氏族人大放厥词一事。
她们倒是费劲了手段,奈何。。。什麽都查不出来,甚至连一点点的苗头都没有。
朝颜轻叹了口气摇了头,後而起身比划道。
“此事奴婢同朝露正费心给殿下查着,殿下莫要心急。”
闻妙安瞧罢便也点了头,她知晓这棠溪珏的势力定然不会叫她那般轻而易举的搜查出来。
若是她都能随随便便的查出来,那棠溪珏也是个愚不可及的。
“那是何物?你端了什麽东西来?”
朝颜便将手中的都承盘奉给自家殿下身侧的浅桃,後而比划道。
“奴婢回春山居时遇到了膳房的婢女给殿下奉上来的小吊梨汤,奴婢便亲给殿下带了回来。”
闻妙安伸手拿起了都承盘上青瓷小盅的盖子,嗅到了清淡宜人的梨香,後而出声吩咐道。
“放到那儿的茶桌上吧,本宫一会儿再喝。”
浅桃端着都承盘微福身一礼,後而便将那一小盅小吊梨汤放至茶桌之上,闻妙安便又问道。
“可还有事?”
朝颜垂首微抿着唇犹豫了片刻後才比划道。
“贺太医来了,说是来给殿下瞧瞧耳疾,现下就候在外头。”
闻妙安的耳疾自小便是贺太医医治的,只是随着妙安年岁愈来愈大,皇帝太後请来的神医愈来愈多,贺太医便也极少来给她瞧瞧耳疾了。
她也许久未见贺太医了便吩咐道。
“快将人请进来。”
“是。”
朝颜领了吩咐便恭恭敬敬的将候在春山居外的贺太医请入内,闻妙安已然坐在了海棠树下的美人榻上,她眼瞧着贺太医要跪拜请安便先免了他的礼道。
“贺太医不必多礼,快坐罢。”
贺太医起身走至坐塌前的圆椅上落了座,随侍在一侧的婢女奉了一盏热茶给他。
“贺太医今儿怎麽来了?”
闻妙安问罢,贺太医便也轻抿了一口盏中茶比划道。
“微臣受人之托,特来瞧一瞧殿下,若是不出什麽岔子,殿下日後怕是也要时时见到微臣了。”
闻妙安倒不觉有甚,毕竟她的耳朵自小就是贺太医医治的,她未出宫时也是他悉心照料她的身子。
只是受人之托?他是受了何人之托?应是母後罢。
她这般想着便也乖顺的伸出手来让他把脉。
贺安堂从药匣子里取了一方帕子搭在了长宁殿下的手腕之上,他悉心的把了良久的脉後而便松开手比划道。
“殿下的耳朵已好了些了,只要接着喝赫连世子开的方子,殿下的耳朵或便能大好。”
这些时日春山居侍奉的婢女们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赫连嵘辰”这个人,闻妙安乍一瞧便觉有些许恍惚的说道。
“可还有别的法子?本宫这儿没有赫连世子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