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事要说,除却那赫连世子,不要叫外人入内,这菜也等赫连世子来了再上罢。”
“是,殿下。”
小厮知晓这位贵客是何人,自是恭敬的很,他俯着身子带上了雅间的风门,闻妙安便也坐在了圆桌前问向浅桃。
“何事?”
浅桃听着就跪在了自家殿下身前比划道。
“此事,奴婢本不该多嘴的,奈何那日殿下问了奴婢,让奴婢说一说赫连世子是何种人,奴婢当时说赫连世子乃是难得一见的好儿郎。。。奴婢。。。奴婢怕殿下因着奴婢所说之话,才想嫁于赫连世子。。奴婢。。”
她似是急得很,这话也比划的前言不搭後语的。
闻妙安越瞧越觉着不对的打断了她。
“有话直说,莫要拐弯抹角。”
浅桃双手交叠在额前朝着自家殿下深深一拜,算是请了罪,後而才深吸了一口气比划道。
“刚刚那二位公子似是同赫连世子相熟的,且奴婢细瞧了瞧,这二人的腰间都挂着赫连氏的腰牌,或是赫连氏的族人。”
“他们。。他们刚刚说赫连世子这般费心为殿下医治,一是为着还赫连氏的恩情,二是为了赫连氏族长之位,只要这赫连世子将殿下的耳朵医治好,便能顺理成章的成了赫连氏的族长。”
她知自家殿下这段时日对这赫连嵘辰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不过是顾念着这人一心为她,为了她的病四处奔波,费尽心思。
闻妙安这心中到底是念着他这番心意的。
且。。。那日她也曾问过赫连世子,这赫连世子说只是为了报答恩情罢了。
如此说来。。。这赫连世子所谓的真心不过是假的罢了,这人只是为了谋求族长之位。
这便罢了。。。他还不将话说清楚,还叫她平白无故的挂念着他平日里的好。
若非如此,昨日她又怎会真的动这心思,她若早知这赫连嵘辰居心叵测,就算赫连氏同万晋,晋北,北狄都无牵扯,她也不会想嫁于这人。
闻妙安懂“人各有求”,只是这求也不能玩弄她人的真心。
浅桃瞧着自家殿下无甚变化的脸色,便又接着比划道。
“他们还说这赫连世子若非为了族长之位,又怎会给殿下当牛做马,从前他在赫连氏之时,都是别人上赶着侍奉他,讨好他,几时轮到他来侍奉别人了。。。赫连世子难受的很,还说。。。还说殿下阴晴不定,脾气古怪。。。殿下。。。”
後头那些大逆不道之话,浅桃没那个胆子再比划下去了,她若早知赫连世子居心叵测,是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她昨儿怎敢在自家殿下的跟前讲这人的好话啊。
闻妙安沉默了良久,眼瞧着快至午时了,她便也沉着脸色起了身,径直离了望月楼。
那小厮不知出了何事,先是将这位贵客送至马车上,後而便又跑回去急急的告诉了周厨子。
浅桃瞧出自家殿下神色难看的很,便欲要吩咐着马车外的车夫驾车回府,奈何还未待她开口,闻妙安便先出声说道。
“下马车罢,本宫要去对面的东兴楼瞧瞧。”
浅桃不知自家殿下要瞧什麽,但还是跟着一同去了,她们走至东兴楼二楼雅间的窗柩前,她才知晓殿下要瞧什麽。
这雅间的窗柩正对刚刚那在望月楼大肆议论赫连世子同殿下的两个男子,他们似是喝醉了酒,这脸都跟着熏红了。
闻妙安就站在窗柩前,不过一刻半,她们便瞧见赫连嵘辰提着一坛子城东头的“梨汁饮子”走至那二人身前。
只此一眼,她便知这二人所言非虚,既如此。。。
“浅桃,吩咐手底下的亲卫,将那二人押入天牢,敢在大庭广衆之下议论本宫,谁给他们的胆子!”
作者有话说:
其实大家能看出来女主的性格是有一点自卑+敏感的。。。男主的转变也不是莫名其妙,因为男主是个心软+细心的人,他发现女主不对後,就像竭尽所能的让女主高兴起来,男主眼里女主像“金丝雀”,第一次看见女主哭还手足无措,第二次直接就把帕子拿出来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