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什麽时候动身?”
墨羽意识苏醒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裴长青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快了,我今天就准备先回无忧谷!”外间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门就关上了。
“嘶~”墨羽缓缓睁开眼,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伤口,忍不住痛呼出声。
克己复礼?
温文尔雅?
这个狗男人,平时咋就那麽会装呢?
正待墨羽心里不住诽谤时,裴长青带着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走进屋内,笑盈盈的问道:“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墨羽直接一个枕头砸过去,龇牙咧嘴的说道:“你自己干了什麽没点数吗?我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舒服!”
裴长青将手里的枕头垫在墨羽身後,俯身在墨羽耳边轻声说道:“真的没舒服吗?那你以後陪我多练习练习。”
墨羽顿时感觉心跳如雷,脸颊滚烫,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不出话来:“你。。。。。。你。。。。。。”
他实在没想到裴长青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跟见鬼了似的!
“我怎麽了?嗯?”裴长青故意揶揄道。
“你简直不要脸!”墨羽脸颊绯红,这人怎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裴长青轻笑一声,轻轻抚摸了一下墨羽的额头,眼神温柔无比:“还好没有发热。”
墨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惯了裴长青茍不言笑的冷脸,他实在不习惯这人温柔得能掐出水的模样。
他弱弱的问道:“我得了什麽绝症是要死了吗?”
“说什麽傻话呢!”裴长青白了他一眼,正准备去扒他的裤子。
“你干什麽?”墨羽惊慌失措的抓住他的手。
“给你上药。”墨羽这时才发现裴长青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
“我不要!”
“你放开我!”
“裴长青,你个臭流氓!”
“死变态!”
墨羽哪是裴长青的对手,好好的擦着药就算了,可自己居然会起了反应,裴长青竟然。。。。。。
他此刻满脸涨得通红,只想将自己捂死在枕头里,根本无法直视裴长青和那指节分明的手,太羞耻了!
裴长青净了手将人刨出来,笑着说道:“当年偷亲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麽!”
裴家刚被抄家的时候,裴长青虽然逃过一劫,可从诏狱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伤,竟一病不起。
墨羽在暗中雇人白天照顾他,晚上便趁人睡着了,蹑手蹑脚地溜到裴长青的床边。
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守了他一个月,裴长青才逐渐恢复,而後不知所踪,直到後来二人在烟沙城重逢。
墨羽一直以为裴长青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此刻听他说起,心里竟涌起一股得见天日的酸涩感:“原来,你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