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冲他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我要吃粥,糯米甜糕,还有蜜饯儿,一样都不能少!”
“好,等我!”临了褚瑛又揉了一下他的小脑瓜。
待褚瑛离开房间,郁安才收起笑容。
“你倒是心疼他!”阮逐澜极为小心地拆解着缠绕在手上的白色纱布,低头说道。
随着纱布一圈圈被解开,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宛如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郁安原本白嫩的手掌心上,硬生生地将其一分为二。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仍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本来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何必让他看了难受!”郁安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掌心的伤痕,便若无其事地擡起头来,脸上挂着一抹腼腆的笑容。
听到这话,正在给郁安换药的阮逐澜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擡起头来,满眼心疼地看着他,语气忧虑地说道:“小安,你这手恐怕以後不能太过用力了!”
可郁安对此却是毫不在乎,依旧面带微笑,像是在开玩笑似的说道:“没事的,反正有人伺候,也用不着我去做那些苦活累活!”
说完,还冲阮逐澜眨了眨眼,模样俏皮可爱。
“你啊!不要再伤害自己了!”阮逐澜语气中满是心疼,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他重新将手包扎好以後,才去拆郁安脖子上的纱布。
幸运的是,脖颈上的伤口并不太深,伤痕也已经开始结痂,但仍能清晰地看见一道微微凸起的粉色痕迹。
阮逐澜凑近一些,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後,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好,恢复得不错!”
“再擦几天药应该就能痊愈了,不过这道疤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失。”
“等你伤口好了,我会再给你配制一瓶专门用来祛除疤痕的药膏。”
说着,阮逐澜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蓝色小瓷瓶,递给了郁安。
“每天早晚擦两次。”
郁安连忙点头应道:“嗯,好,谢谢阮大哥。”
阮逐澜猛然间想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表情凝重地看着郁安:“小安,将你没有受伤的右手伸出来,让我瞧一瞧。”
看着阮逐澜一脸认真的模样,郁安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阮大哥,怎麽了?”
阮逐澜将手搭在郁安的脉搏之上,仔细审查了一番之後才缓缓松开,然後神色复杂且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你的身体底子原本就有一些薄弱,但幸好上次褚瑛帮你解毒之时,不惜耗费自身大半内力输入到你的体内。”
否则,你这次真的很难撑过来!
他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倘若你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你的武艺必定超群。”
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太多事,郁安险些把这事给忘了,连忙追问道:“他现在怎麽样了?”
阮逐澜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日在狭榆关目送你离开以後,他就当场晕厥过去了。”
听闻此言,郁安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受伤的左手,殷红的血迹瞬间溢了出来。
“你小心点!”一旁的阮逐澜见状,急忙伸手拉住郁安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拆开先前包扎好的布条,重新为他上好药,并仔仔细细地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