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舟快速又严谨地将双手打开撑在了洗手台,两手紧贴他放在台面的手,他就被留有馀地地圈在了胸膛。两人的脸瞬间贴近,魏清瞥了一眼他的眼里,只见眼神幽深,视线又匆匆擦过他的耳朵望向他的身後方位。
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将他严丝密缝地包裹,一种带着木质香水尾调和他自身携带的气味混合後,産生了一种魏清所能感受到的荷尔蒙气息。
这小子到底想干嘛?他想起停车场那个眼神,心跳在今晚第二次明显地搏动起来。他想逃避这个境地,又碍于浴巾的束缚,做不了剧烈动作,只好往後仰一点。也不能太明显,否则就怂了。
“看下你有没有喝醉。”低沉的声音带着喷薄而出的热度,让他的耳朵发麻,他不停地压抑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和他所释放的侵略感带来的不安。
就在一瞬间,魏清感觉到右手紧贴的手一有动作就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同时另一只手撑着台面,跳上了洗手台,坐在上面,不再仰着身子,视线得以和他持平。
一阵沐浴过後的香气打断了魏远舟的动作,他盯着被快速抓住的手,有几分意外,眼里的情绪更浓烈了几分。见魏清坐在洗手台上,左面是墙,身後是镜子,明显把自己退到了绝路,还不自知。
魏清觉得裆部凉飕飕的,想合拢一点,大开的腿间又被挤进了一个魏远舟,只能透气到底了。
“小叔,你说过的办法,是不是还有後面没做完?”魏远舟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诱惑,他一边说一边低下视线盯着魏清的唇。
魏清接收到他的视线,只想丢掉那只抓住的手,然後推开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卫生间。
魏远舟似乎可以感知到他的想法,他才用一点力,就直接反客为主抓住了他的右手。与此同时魏清彻底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警钟一响。他用力一甩手没甩开,手的主人只用了一些惯性的力,他就不稳地把自己甩进了魏远舟的胸膛。
一层衣服之隔的健壮胸膛发出隐忍的闷笑声,魏清一脸黑线地僵着,只能心里咒骂他千百遍。
一种无力的眩晕让他明白只能采用迂回战术,魏清用手撑开两人的距离,擡头观望他的反应,却与他四目相接。
那张俊朗的眉眼,弥漫着一种浓郁的色气,唇峰明显的嘴唇湿润,眼神火热。
“什麽——”办法?死不认怂的魏清只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嘴唇,直到眼前被黑影遮盖,一双想象中柔软又饱满的唇嗫住他的。
魏清心中如雷贯耳警示的“铛铛”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不等他思考挣扎,试探分离後的空隙,後脑勺被一只有力的手压制住,如疾风骤雨的吻接踵而来。
魏远舟的吻时而斜风细雨,时而狂风暴雨。
魏清听闻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是要跳出胸腔,脑海中的理智挣扎後又妥协,还有身体此刻的接受程度,无一方是想反抗的。
他想,就一次吧,就当酒後放纵。
魏清如久旱逢甘霖,身体的欲望如雨後春笋,破地而出,同样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回应让魏远舟内心狂喜,两人你来我往,皆将此事推向无法停止的边缘。
魏远舟迸发出他所不能合理接受的力度,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难以承受的。
而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就注定了要承受。
此事的即将结尾,魏清也有几分迷糊了:“远舟,我许久没有像今晚这样难过了。”
“对不起。”
“为什麽没来?”他用最後一丝力气抓住他的手,语气愤愤地控诉。
他有些费力地擡起眼皮,这个声线有些熟悉。他对焦了许久才看清眼前的人的确不是诺亚,又想到,如果是,也太操蛋了。
魏清喃喃道,你为什麽要道歉?但他并没有发出声来,只是勉强做了个嘴型,就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