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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西里村(第1页)

“西里村?”正夹着菜的店老板皱起了眉,老板娘也有些不安地放下筷子。夫妻俩想起些什麽,本来其乐融融的饭桌,只有不知情的女儿吃得欢,主要是给两位哥哥夹菜。

“你们要去?”店老板姓吴,平常人称老吴,是个四十岁的黝黑男人,眉间的皱纹却皱巴得紧,比实际年龄显老不少,大开大合的五官带着农村人的味道。

魏远舟听到这个地点後,有些惊讶地看着魏清,没想到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样的,便打算听着,不多说了。

老吴看见魏清承认,长叹一口气,在风雨中娓娓道来:“我也曾是西里村的村民,我媳妇是镇上的。二十年前,一场蝗灾之後再遇旱灾,村里的人当下没饭吃,也没了来年春耕的种子。”

正在吃菜的女孩,发现此时氛围的不寻常,也专注着乌黑的眼珠子听着。

“後来,来了一个大老板,带来了一批种子,说要带大家一起致富。种子不要钱,培育方法他来教,肥料啊丶机器啊,全部提供,就是要村民的体力,收成之後三七分。”

周围还有两桌的旅客也在吃饭,本来在天南地北地聊天,也渐渐被老吴吸引了注意,纷纷安静下来听着。

“农民,除了民以食为天,不就是什麽都不会,就能吃苦,体力大把。大老板又慈眉善目,与人和善,把这个山沟沟夸得人杰地灵,深得人心,一有反对质疑的声音出来,就被“团结”起来的村民解决。”

“收成了两三茬之後,农民见这款农作物种植简单,难度低,成熟快,纷纷分得一杯羹,便更加积极主动起来,把整个村可以种植的土地都种上了,同一时间,开了漫山遍野的花。”

老吴语气沉重,感慨万分,继续说着:“村民们觉得有成就感啊,有将来了啊,这幅画一样的山野就是美景,殊不知是地狱长出的彼岸花。两年後,大老板做了最後一波收成,就消失不见了。”

“稍微机智点的村民,发现不对劲了,年轻些的上网根据图片查到了这种农作物。可为时已晚啊,不知不觉周围那些邻居就已经沾染上了,大多数是帮忙加工的工人,还有一些是身体有病痛的,他们的一点好奇心就令自己坠入地狱。”

“等政府发现的时候,部署了武装部队过来清缴,面对数量庞大的占地和每家必染的糟糕状况,也已经分外棘手。沾染了此物的村民,在深山里四处流窜,逃避牢狱。家破人亡的村庄,没有经济来源,没有食物,凭着救济过活。家中健全的,受此经历,斗志全无。更有甚者,为了获得短暂的快感,通过各种手段挣钱,不惜跑到几十公里的镇上卖血。”

老吴说到这,已有几分哽咽,他缓了缓继续开口:“卖血!那不就是害人害己吗?另外一种无可救药的疾病就蔓延开来。带来新的一波家破人亡,和更大范围的覆盖。”

一道雷光照亮了老吴脸上的沟壑留下的两条泪光,大厅一片安静,老吴的女儿已经哽咽出声,老板娘安慰着她,取笑道:“我家囡囡刚刚硬是和我说要叫两个哥哥一起吃饭,现在成哭包了,也不怕被笑话咯。”

老吴站起身,对着剩馀的两桌客人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影响大家的心情了,大家吃菜。”

“我搬出来之後没多久,听说政府在当地建了一个戒毒所,如今过去十几年了,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麽情况了,应该是好了许多了。”老吴平静下来,笑着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那两桌客人也继续聊着。

魏清了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想,西里村最近应该有复燃的苗头了。

魏远舟皱着眉听完,心里震撼,目光沉重,情绪难抑。这故事的走向在一开始就已经看到结局,是三言两语说不清的天怒人怨。

他下意识擡头望向魏清,只见他一脸平静,甚至还扬起一抹少见又温和的微笑,和老吴聊起了别的话题。一时间,他感受到魏清的深不可测,或者说是他面对生活中一些造成伤痛的事情,总是能欣然接受。

老吴聊到了愉快的地方,哈哈大笑,之前的不快在面上一扫而光。

初夏的夜晚,风暴中的芳芳旅店,温暖宁静。魏远舟盯着魏清的侃侃而谈,脑海里瞬间回映了那晚在走廊里看到的照片,那个笑容,心里却有几分憋闷。

为什麽?不知道。他看着杯子里泛着涟漪的水,思考了一会,自问自答,索性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晚上十点,魏远舟洗完澡後,魏清已经躺在床的外侧睡着了,因为落地灯的缘故,他背对着床外。

被子随意地盖在他的腰部,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灯光照在他的身後。脖颈修长,露出的肩峰凌厉骨感,大臂的三角肌饱满流畅,往下是斜坡一样凹陷下去的腰,在最低谷处被遮挡。

窗外的暴雨停歇了,风声呼啸,几缕凉风吹入房间。

魏远舟神色复杂地收回视线,止住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那晚发生的事情,他很快就後悔了,那件事就像蝴蝶效应,他的灵魂好像发生了改变,并且感觉以後会産生很多他所不能控制的情绪。

第二天早晨,魏远舟在一阵鸡鸣声中醒来,透过防盗网看到的天色是浓郁鲜艳的蓝。入耳的宁静,连风声也停止了,空气中隐隐传来炊烟的味道。

一种奇异罕见的舒适感充斥他的身体,五感变得灵敏。他转过头看向紧贴而眠的魏清,天空的那抹蓝将他整个人笼罩,像釉了一层纯净的克莱因蓝。

他从未见过哪个清晨有如此浓郁的蓝,只要是光线所在的位置都是这个颜色,他的视线四处流连,最终还是落在身旁的睡脸上。

又是一声鸡鸣,比之前要更响亮几分,魏远舟赶紧将眼睛闭起,盖着的被子中间流入了微凉的空气,他隐约觉得魏清换了个姿势又一动不动。

约摸过了三十秒,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离他面前不过两个拳头的位置,要看清对方都要变成斗鸡眼的距离。

他控制住身体,悄悄往墙边挪一点,被子中间的空隙变大了,这下他的注意力从睡着的脸转到了胸膛。

那件背心因为动作的原因,不太老实地露出了一边胸肌上娇艳的浅色一圈,腰部衣服的下摆也翻了上来,腰两侧髂骨最凸起处往肚脐眼处是两条凹陷人鱼线,流畅的线条纵向包裹着隐约的腹肌。

这具鲜活的身体随着呼吸,正微微起伏,散发热意。

一大早的荷尔蒙刺激,令魏远舟刚歇下的部位又绷紧了,膀胱发涨却赖床的他欲哭无泪。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下床。

结果就是魏清又翻了个身,躺平了,窄小的床边,魏远舟撑着边沿的手被他的手臂一撞,手滑了。

魏清对今天醒来的方式十分意外,是被人正面砸醒的。

他的视线对焦了半天,从身上的男人到房间的内部,转了一圈後又回到眼前**的胸膛,才想起这是哪里。他一脸乌云笼罩的起床气,眼里分明是你在搞什麽幺蛾子的意思。如若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那就离这个名叫魏清起床气的火山爆发不远了。

正所谓,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

“手丶手滑了,抱歉。”

“起来。”魏清看着他红到脖颈的皮肤,一脸极端不好意思的表情,倒是想起他小时候不禁逗的样子,这次放过他吧。

然後魏清就看到这个只穿了一条内裤且一柱擎天的年轻人麻利地弹起落地,直奔卫生间去了。

魏清望着那盏兰花戏蝶灯长长叹了口气,感受着被子里同样青春勃发的部位,又想起刚刚那具健康强壮的身体。无奈地感叹:我真是个有原则的好GAY啊!

大厅,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独自坐在一张大圆桌吃着早餐。魏清记不得他的脸,不过还是能记得他的发型的,他走过去坐下,拿起热气腾腾的包子就开吃。

晚他两分钟下楼的魏远舟看到的画面就是,肖杰正张大嘴看着眼前的魏清,嘴里还有刚咬下来的半口包子,手里夹着半个包子,正下方放了一碗泛着米膜光亮的白粥。

他三步两脚地过去用手合上那个下巴,筷子上的半个包子掉到粥里,他拉开凳子坐在两人中间,开口道:“来这麽早?”

这个早晨,肖助理以为得到了老板的感激,滔滔不绝地讲着如何克服一切困难,快马加鞭地赶来。其实这只是魏老板为了缓解尴尬所发出的话题,于是肖助理如早鸟一般的叽叽喳喳难得没有被打断。

“我们的目的地一样的,你和我一起走吧,这个车太显眼了。”魏清看着这辆红色低底盘大眼睛的豪华轿跑,又一次质疑了那位司机的职业素养。

“好。”魏远舟探身在车里找到肖杰给他准备的衣物用品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又一次将肖助理丢下,和魏清前往一个多小时後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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