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个客人,宝贝。”
这种时候甜言蜜语是没有半点用处的。蔡医生面无表情的想蹬他一脚,没成功,红头罩握住了她的脚腕,和他一贯的做法一样,他娴熟的摩挲一下她脚腕上圆润的凸起,与其他时候不一样的是,今天他让那只脚重新踩到地面上。
“别让我被发现。”他把蔡医生的轮滑椅挪了挪,把自己彻底挡住。
该说不说,在安静的那十几秒还叫人莫名其妙的有点不自在和紧张。
好像他们在玩什麽奇怪的普雷。
不过暧昧气氛就只持续了十几秒。
因为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又响起来了,旖旎也好其他也好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天蔡医生是医院的值班医生,肉眼可见的平安夜本来应该在活跃的思维丶顺畅的思路丶下笔如有神的论文写作当中度过,直到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蔡医生的双手还放在她那台不联网的老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键盘上“A”和“N”的字母因为长时间使用已经掉了一半,键盘的塑料键帽甚至在灯光下会呈现出一种柔和的光泽感。
通俗点说是盘包浆了。
很快,第二个人也从窗子里钻了进来。
“棋手。”戴着面具的人发出声音:“法庭在传召你。”
蔡医生:“我在写论文,让他们等等。”
“你应当对法庭保持尊敬。”
“我尊敬法庭,但更尊敬知识。”她说:“法庭是因为我的才能才找上我的,既然如此,让我发挥才能才是法庭的本来目的,我现在正在发挥。”
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又持续了一会儿,她可能写完了一段,点击保存,然後伸了个懒腰。
“好,久等了。”轮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从桌子上站起来:“有什麽能为法庭效劳?”
利爪:“法庭需要你”
蔡医生:“稍等。”
她站起来,一边收拾电脑,一边收拾桌面,然後抱着自己的电脑站到了墙角。
蔡医生:“好了,开始吧。”
利爪:?
但这显然不是给他的信号。
一个一米八三高一八零磅重的彪形大汉一把掀翻了桌子从下面跳出来,两人在蔡医生的办公室里进行了一番惨绝人寰的斗殴,最後以红头罩用液氮子弹彻底制服对方结束战斗。
本来观看高质量斗殴是一件让人心旷神怡的消遣,一些暴力美学可能会给大脑带来一些新的刺激,让思路变得活跃——但如果暴力美学是在你的办公室了发生,那估计不会太美妙。
蔡医生站在墙角,发梢上有一点液氮冷气结成的霜,这让她的头发末端看起来硬邦邦的。
和她现在的脸色一样。
融恒:“我觉得你们可以考虑去拆迁办上班。”
红头罩:“如果我打算换工作的话,我一定会考虑你的意见。”
那个丑陋的猫头鹰摆件在战斗当中不幸牺牲,红头罩对此非常开心——他早看这个东西不爽了,问了融恒几次什麽时候把它拿掉,融恒总说还不到时候。
哈哈,现在看来不到也得到了。
他提着僵硬的像是木乃伊一样的利爪,从窗口一跃而出。
留下融恒一个人面对着满地狼藉。
她今天夜班还得打扫卫生。
还是这种程度的打扫。
融恒:……
融恒:我觉得今天有人得去书房反省一下。
巧的是,两个人都觉得有人应该去书房反省一下。
杰森理直气壮:“你在和利爪接触,但是没有告诉我。这很严重,doc。”
融恒:“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