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更好奇,那张脸动情的时候又是什麽样子……
谢凛终于退了出去,关上门。
方弈柏松了一口气,才准备拿下浴巾擦拭身体,谢凛却突然又走了进来。
方弈柏紧张起来。
以为谢凛要继续质问,他忙解释说,“我不知道您会回来得这麽早……我刚刚出汗了,洗了澡想换身衣服。”
谢凛没听他的解释,把方弈柏往房里推。
他的动作用力而粗暴,沉着声音说,“房间里有监控,不要这样站在门口,进去换衣服。”
“监控?……”
方弈柏呆若木鸡地任谢凛把自己推到了大床边上。
谢凛触手的是方弈柏濡湿滑腻的皮肤,尽管有一点凉,但却让他手心瞬间烧了起来。
他背过身,“换好了再出来。”然後大步朝外走去。
彻底离开前,不知道是什麽心态作祟,谢凛对方弈柏说,“一会我把这个房间的监控拆掉。”
方弈柏怔怔地点头,快速地擦干自己,把衣服穿好了。
不多时,谢凛果然带人过来把房间的摄像头拆掉了一个。
方弈柏看着那个摄像头,身体更僵了。
谢凛回到自己房间的脚步有一些急。
他进门,猛地关上房门。
粗重地呼出一口气,将窗帘密实地拉上了。
他想象得到,自己如今的表情应该十分丑陋——因为他身体里的某些冲动已经被彻底唤醒了。
晚上他刻意地没有和方弈柏一起用餐,努力地想要让自己过度亢奋的神经松弛下去。
这一开始是有用的,在他处理了一会儿公务之後,他感受到不受控制的东西渐渐平息……
但是,等到他在浴室洗澡的时候,热水兜头浇下来,他闭上眼睛。
——某些悸动就突然擡头了。
不需要任何指令和刺激。
闭上眼睛的一瞬间,那白皙和腰-线就直陈在眼前。
谢凛非常苦恼。
他挣扎地攥紧拳头,靠在墙上,最终无奈地打开了冷水阀门。
洗了一个冷水澡後,谢凛谈不上愉悦地走进卧室。
他不是没有想过干脆释放一下算了……那并不是什麽罪大恶极的事情。
问题是,他无法控制不在那个过程中想到方弈柏,意yin他。
那不像是梦中无意识的行为——必然地,他有梦到过方弈柏,不止一次。
但在清醒的状态下,去意yin方弈柏,让对方成为自己欲-望的载体,他却做不到。
——仅仅是动了这个念头,他就无法不感到羞愧。
谢凛沮丧地换上睡衣,坐在床沿边。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那盒被方弈柏放进来的东西,安静地待在里面。
仍然没有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