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像是云淡风轻的,没有卡顿。
最後输入的字符串看上去就像是两行乱码。
他输完後把手机还给谢凛,“应该是这个,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换过。”
谢凛收回手机看了看,同时注意到方弈柏盯着他的手机恋恋不舍的,那股渴求的眼巴巴的劲头就像一把小鈎子,在吊人的胃口。
他应该是一个天生的妖孽,错生了人形。
如果在古代,会有一个更恰如其分的名词适合他。
魅魔。
谢凛把这两串复杂的字符复制下来,发给了调查小组,让他们查验。
把手机锁屏了,谢凛拿着它放到方弈柏手里,像拿着玩具逗弄一只猫似的故意和方弈柏闹着玩。
方弈柏也本能地上鈎了,垂着眼睛,把手机按亮了,又按灭。
很想要。
他的神情纠结。
谢凛放松地身体往後靠了靠,手从手机上放开,慢慢地碰到了方弈柏的手背。
“你记性这麽好?”
“只是对数字和字母比较敏感,一般看过就能记住。”
“宝宝这麽厉害。”
“……”
方弈柏不说话了。貌似被冒犯到,憋红了脸,噘着嘴。
谢凛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画了一个圈。
不知道为什麽,看着方弈柏这麽配合自己参与追回平湖山的款项,谢凛很舒心。无端地有一种方弈柏越过了谢焕主动在帮自己的感觉。
他因为这过分的舒心,而一时得意忘形。
谢凛把手机丢开,将方弈柏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方弈柏咬着嘴唇,也没挣扎。
谢凛便自动将他的不自然无视了。
方弈柏很轻,谢凛抱着他感觉没几两重,他双手钳制般地搂着方弈柏,把他的两只胳膊都拢在怀里。这样子抱着方弈柏让谢凛感觉特别地放松和安心。
方弈柏的体温烘着他身上天然的体香,再带点沐浴露的味道,调和成独一无二的沁人心脾的信息素。
在这样的气息里,谢凛如同整个人都敷在蒸汽眼罩的热潮中。
疲倦的褶皱条条熨平。
过了好一会儿,谢凛才松开。
“你刚刚提到的信息我都会提供给调查组,到时候如果找到了胡遇霖,你想要我怎麽感谢你,嗯?”
“不知道。”方弈柏说,语气不太情愿,又说,“你不会答应。”
“什麽事我不答应?”
“……”
谢凛擡眼瞥他,“你想干什麽?”
方弈柏垂眸。
谢凛冷哼,“还想回学校念书?”
“我不能老呆在这里……”方弈柏说,“我很需要念书,需要毕业证,学历证……我没有一技一长,也没有背景,像我这样的人,如果大学肄业会找不到工作,未来的路会变得很难走,我……”
谢凛摆摆手,不知道他在这种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麽奇怪的,谢焕在念书的时候逼着他去上学都不去。方弈柏被软禁了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却害怕以後找不到工作。而且他怎麽会是没有背景的人,他身边两个谢家的人,自己还是如今谢氏的掌权人,他想要什麽会得不到……却心心念念着毕业证。
不过,想着毕业证总比想着谢焕强。
谢凛说,“那麽想念书,那就念。”
方弈柏惊喜,“我可以去学校了?”
谢凛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想多了。别老想着跑出去。我会请老师来家里教你,你想学什麽都可以。”
好吧。方弈柏默默地不说话了。他紧张得不知道怎麽好。屁股有点痛,被谢凛掐过的地方却比痛更要命,从那一丝的痛感里迸发出来的是钻心的痒,烧得他几乎想要挣脱出谢凛的禁锢。
只是,又不敢。
也不舍。
管家进门,打断他们。
“少爷,客人来了。”
是来跟谢凛汇报平湖山项目核查进度的业务人员,谢凛去见客,让方弈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