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远洲道:“都能去,我怎麽就那麽娇气。这事还没有定论,总之我先跟丁凯复谈谈。”
姜枫和段立轩都不说话了。其实这俩人想法很简单——跟精神病有什麽好谈。
但一时半会儿也憋不出什麽好辙,只能听这个当事人的了。
段立轩叹了口气:“行吧。等这两天定刑了,我给你活动下关系。但前提是我得跟你一起去。”
姜枫紧着道:“我也去。”
还不等馀远洲拒绝,段立轩就开始赶人了:“去看守所,又不是去吃螃蟹。再说会见一次最多俩人。你一个老娘们儿,总往那脏地方凑搭啥。别去了,我叫我嫂子陪你逛逛街。”
“哎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一会儿女的一会儿老娘们。你脑瓜子是从上世纪租来的?我看你才是不该去的那个。”姜枫挑着眉毛看他,口气揶揄,“就这麽几小时的功夫,那大夫来查八百次房。眼神儿阴恻恻的你瞅不着?再跟着掺和,我可不放心让他给小洲看了。”
馀远洲听到这话连忙道:“二哥,你别去了。别让陈大夫不高兴。”
“我管他高不高兴!”段立轩手掌盖住馀远洲的手指,“洲儿,在二哥这里,你最要紧。”
话音未落,病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门口站着个年轻男医生。白大褂扣得整齐,从领口露出一截蓝绿色洗手衣(手术前穿的衣服)。侧分刘海,宽双眼皮。方脸笑唇,温柔稳重。看着有点韩剧男二那味儿。
此刻他嘴角勾着,眼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周身一股阴沉的压迫感。
馀远洲看到陈熙南,心底瞬间万马奔腾,一边奔腾一边嘶吼: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段立轩这个对象,最是看他不顺眼。虽然言行礼貌,但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让他心脏冷不丁往左咯噔一下,又冷不丁往右咯噔一下。
“陈大夫,给你添麻烦了。”馀远洲扯出个僵硬的笑,话都有点磕巴。
陈熙南走过来,口气随意地问道:“头晕不晕?”
馀远洲被他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还行···呃。不晕。”
“那就好。”陈熙南低头看着俩人交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哥,挂着点滴的手少碰。针头错位了,药进到神经里,可就麻烦了。”
“啊。咳。”段立把手拿开,别别扭扭地辩解道,“我那什麽,没碰实惠。”
“是麽。”陈熙南笑了下,“那就好。”
他又看了眼吊瓶,随後开始翻病例和片子。哗啦哗啦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病房,格外瘆得慌。
翻完也没说一个字儿,就这麽出去了。病房门被带上,发出了不重的一声响。
但屋里几个人肩膀都跟着一哆嗦。
姜枫白眼一翻,不高兴了:“就这一宿,片子都翻碎乎了!吓人叨怪的(吓死个人),谁还敢睡觉了?你给小洲换个大夫!”
段立轩这会儿也有点瘪茄子了:“他腕儿,换不下去。”
“那得了,你别去了。”姜枫对他抖着手,撵小狗似的,“家里衬这麽个白无常,可别跟着扯吧了。”
“艹。我还就去定了,怎麽着吧。”段立轩嘴上硬着,但面色已然惶惶。
馀远洲知道他要面儿,反劝道:“二哥名声干净,往丁凯复身边沾得太多,传出去该不好听了。再者说你跟他对上,除了呛呛就是呛呛的,我也说不上几句话。”
姜枫点头同意:“你俩瞅着就不对付。互相呲牙叫唤半个来点儿,也不用说别的了。”
段立轩看这俩人组团埋汰自己,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两下,妥协了:“得!我不去了!不去了行吧!”
作者有话说:
好了,甜甜你完了。你知不知道有个道理叫:白月光的事少管。
馀哥:所有受的好闺蜜,所有攻的眼中钉。
这篇文可以改名了,别叫《疯心难救》了,就叫《万人嫌和万人迷》。
甜甜的《攻不可貌相》档期估计要延到明年夏天了。因为他是整个系列最傻ber的受(???),所以没有虐的打算,应该会比较偏搞笑。喜欢他的放心跳坑嗷!
PS:卷的腰子还没长回来,今天煤油双更(明天尽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