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开心得心里冒泡,搂住时彦的腰,眼中雀跃又有点儿骄傲:“怎么会呢,你肯定行的。”想到自己,林蓁似给自己鼓劲:“我也得加油,一鼓作气考上女官,与你相配。”
晚风吹拂着林蓁额前刘海,她像一位胸怀大志青年,意气风发看着时彦,时彦微微垂首,撩开她额间碎发,亲了亲她的额头:“任何时候,你都配。娶你,是我的福份。”
盐铁使为户部极为权势的一个肥缺,时彦本没抱希望,可娶了林蓁后诸事皆顺,宛若林蓁为他的气运,升职之事差不多已定,就等择日公布,时彦偶尔会想,若林蓁恢复公主身份,那自己岂不是白日升天。
时彦看着林蓁笑意融融,林蓁的脸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眼里闪着小星星。
两人手挽手走到假山,丫鬟刚刚在假山上凉亭布置好茶水小食,平日毅勇侯夫妇逛到此处会歇一歇。
时彦道:“我们去坐坐。”
两人在凉亭坐下,不知谁家丝竹曲乐传来,悠悠荡荡,婉转袅袅。林蓁听得有些心痒,对凉亭里丫鬟道:“去云栖院,让碧竹把我的琵琶送来。”
时彦有些疑惑,他确实不知林蓁会什么乐器,虽然陪嫁单册上有好些乐器。
碧竹很快送来琵琶,镶嵌珐琅的紫檀木琵琶精致瑰丽,林蓁遣开了丫鬟,调了调琴弦松紧,对时彦道:“我妈妈是音乐老师,我会不少乐器,在英国公府时我亦有学。你听听呢。”
似珠玉落盘,《春江花月夜》旋律在林蓁指尖漾开,弹拨声悠扬,似夏风习习吹得花草摇曳,水起涟漪,彩云追月,时彦有些恍惚,若穿越时空再次回到曾经,在夏日某处园林,和爱人临水赏月。
一曲终了,林蓁问:“怎么样?”
时彦若有所思,淡笑道:“像回到以前。”
“我们在一起”,林蓁莞尔一笑。
她的手指继续拨弄琴弦,这一曲,她和着琴声低低吟唱。
Flymetothemoon
Ameplayamongthestars
Letmeseeringislike
OnJupiterandMars
Inotherwords,holdmyh
and
Inotherwords,daring,kissme
……
YouareallIlongfor
AllIworshipandadore
Inotherwords,pleasebetrue
Inotherwords,Iloveyou1
歌声在耳边萦绕,越过假山飞上树梢,时彦心旌摇曳,树梢上圆月似遥不可及,又似唾手可得。他对林蓁真吗,是真的吧,为她最费心思,说的那些喜欢的话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想与她相伴人生亦为深思熟虑之语。
林蓁停下拨弄,轻轻问:“飞飞,你有没有骗我?”
在见过时彦找来的御医后,林蓁总觉大夫的话完美得有些不真实,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但摔下山崖毕竟伤的是五脏六腑,喝些药草长期调养有益无害。林蓁在英国公府时,读过一些医书,在林蓁认知中,是药三分毒,另一个时空里,飞飞父母一个外科医生一个内科医生,从不赞同无病吃药或者吃各种保健品,都是建议食疗,如果飞飞能想起以前,他应该不会赞同御医想法。
像针尖轻戳了下心尖,时彦敏锐回应:“我怎会骗你!”
林蓁放下琵琶,轻轻搂上时彦的腰,她的眼眸似追索着真相,她问:“真的?你的病真没有问题吗?不许说假话!”
“没有,你还想减少次数?”
见过大夫后,林蓁决定夫妻之事三天一次,今晚会是第一次,时彦不同意也没用。
林蓁笑容明朗,或许全是自己瞎想多心,她俯身在时彦肩上轻轻咬了一口:“不减少了,三天一次。”
“嗯,有件事情我没对你说”,时彦表情有些心虚。
林蓁有点紧张:“什么事?”
“肖寡妇离开了皇城,并未来喝我们喜酒。”
以为时彦要说什么可怕的真相,听到是肖寡妇反而松了口气,知道她的情况,林蓁叹口气道:“哎,丈夫和哥哥的死都和她没关系,偏偏她得背上这种包袱。”
两人闲聊几句,天色暗淡下来,等了会毅勇侯夫妇仍没见人影,时彦林蓁一起离开,毕竟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见他俩走远,毅勇侯夫妇才从绿荫暗处走出。时世诚有些埋怨:“没什么,和做贼似的。”
“你就回想下,我们刚成婚那会儿,你愿不愿意陪着丈人丈母娘唠嗑!”
时彦林蓁回到自己院子云栖院。虽然渴盼多天,箭到弦上时林蓁却似近乡情怯,即便她与时彦已经同床共枕,她换了中衣盘腿坐在拔步床上,看着时彦收拾一些零碎,待他收拾好要吹灭烛火时,林蓁忙道:“留着,我想留着灯。”
时彦依言,走到拔步床边,看着林蓁似笑非笑:“想看?”他哧溜一下扯掉身上中衣,赤。裸着上身想亲一下林蓁,林蓁已迅速倒在床上闭上了眼。
时彦唇角噙笑,俯下身细细看她。
她要留灯,却死死闭着眼睛,红唇微微张着喘气似拼力平和呼吸,可胸口起起伏伏得明显。
时彦轻轻吻她唇角:“我会轻轻的,你痛就告诉我。”亲吻从唇角开始,慢慢到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眼眸,她脸上每一寸肌肤。
和洞房那日的亲吻相比,时彦宛若换了个人,温柔小意,可没等他的吻移到其他位置,他感受到林蓁脸上湿漉漉一片。
时彦抬眸看去,大滴泪珠从林蓁眼角涌出,一颗接一颗,变成一条小溪。
时彦吻上她的泪,轻轻问她:“安安,怎么哭了?”林蓁忽的睁开眼,主动吻上时彦的唇:“没有什么,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