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地安门大街,还能有什么花样?
珈宁想不到。
戚闻渊在一间商肆前停下脚步:“到了。”
珈宁看看那商肆紧闭的大门,又看看戚闻渊:“到哪了?”
戚闻渊:“进去看看。”
珈宁一头雾水:“进……这里面去?人家都没开门。”
且这商肆连个招牌都没有,全然看不出是做什么生意的。
今日的一切都奇怪得很。
戚闻渊颔首:“走罢。”
行入商肆,珈宁更是不解。
这铺子瞧着挺宽敞,但里头空空荡荡的,既没有老板,亦没有货品。
戚闻渊带着珈宁在这铺子中转了一圈,而后问道:“夫人觉得这铺子如何?”
珈宁:“位置极好,也还算是宽敞,且还亮堂……”
等等,戚闻渊问她这些做什么。
她直直看向戚闻渊。
不会罢?
就算他不像旁的书生那般看不起商人……
戚闻渊道:“夫人,之前在江宁时,你提起过你和手帕交的胭脂铺。”
珈宁:“所以……?”
戚闻渊拿出一张房契:“生辰快乐。”
复又指着落款处道:“需得在此处写上夫人的名字。”
珈宁似是尚未回过神来。
戚闻渊道:“夫人提起那间胭脂铺时,很是高兴。”
“若是因着成婚便让夫人失了这桩高兴事,我过意不去。”
依她那日虽说,她那手帕交尚还在经营着胭脂铺。
……她的手帕交并没有远嫁。
珈宁侧过脸去:“戚闻渊!”
“戚怀瑾……你真是……”
“真是变了好多。”
她吸了吸鼻子:“是不是侯府缺银钱了,还得让我这个世子夫人做生意。”
戚闻渊忙道:“铺子是夫人的,铺子挣来的银钱自然也是。”
“不是为了侯府。”
只是想让夫人开心。
“若是夫人觉得麻烦,将这铺子放在一旁也成、转租给旁人也成。”
“夫人若是需要人手,也可以告诉我。”
在江宁时,夫人提起自己和手帕交的胭脂铺,眼中忽闪忽闪的,就像是盛夏午后的阳光。
熠熠生辉。
他很喜欢。
珈宁轻哼一声:“世子连续两年弄这样大的惊喜,以后怎么办呀。”
“就是因为去岁的生辰太欢喜,今日午食,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激动。”
戚闻渊:“以后……会有别的惊喜。”
珈宁蹭了蹭戚闻渊的手臂:“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