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毒药发作,静王犹如死狗一样惨叫起来,就连身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疼了,取而代之的一种从骨子丶肝脏丶灵魂里透出来的剧烈疼痛。
无数的血因为静王的挣扎流下来,在他的脚底下汇聚成一滩,以至于他整个人犹如血洗。惨叫声响彻牢房,像是地狱里的恶鬼爬到了人间,令人不寒而栗。
而白锦棠不仅不害怕,还能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一切,他缓缓道:“放心,黄泉路上不会让你孤单的,朕会让贵妃下去陪你的。”
刘贵妃当年是怎麽害死他的母亲的,他会原原本本,全部还回去的。
“啊啊啊啊——”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好疼啊,真的好疼啊,啊啊啊啊——”
静王的声音其实很吵,白锦棠并不喜欢,但是今日的他,喜欢听这种痛不欲生的声音。
他看着从嘶声竭力的嘶吼,到後来浑身抽搐,大小便失禁,又看着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後活活被疼死,白锦棠舒坦了。
“才两个时辰,还真是个废物。”
白锦棠嫌恶地看着静王的尸体,确定人已经断气後,随手抄起一边的刀,割掉了静王的脑袋。
做完这一切,白锦棠就提着静王的脑袋出去了。
血淅淅沥沥地滴了一路,走到门口时,正好看见守在门口的谢灼和长羽。
白锦棠十分顺手地将人头递给了长羽,道:“把静王的脑袋送给贵妃,让她好好看看,别让她这麽容易死,要烧死,懂吗?”
长羽连忙接住脑袋,表示自己明白了:“长羽这就去办。”
白锦棠点头:“去吧。”
长羽走後,便只剩下谢灼了。
白锦棠总是喜欢把血溅到身上,谢灼微微叹息,无奈地握住白锦棠的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绣着海棠的帕子,为白锦棠擦拭起来。
不得不说,最近摄政王大人变得越发贤惠。贤惠的白锦棠心里痒痒,总是忍不住撩拨一下。
“爱妃,你这块帕子有点眼熟啊。”白锦棠笑道。
谢灼一顿,瞬间就想起来这块帕子的来历,支支吾吾道:“咱们府里帕子都一样,全都眼熟。”
白锦棠道:“这块不一样,像是在青州府,爱妃手刃自己养父时,我给你的那块帕子。”
就是那块帕子。
当时白锦棠丢给他以後,他本来想着丢掉的,临到头鬼使神差的留下了,不仅洗干净,更是贴身带着。
不过这些,谢灼是不会承认的,毕竟当时的白锦棠实在是混帐的不像话。
不过既然白锦棠主动提出来了,那还真给了谢灼秋後算账的机会。
说着谢灼佯装生气道:“原来锦棠也知道啊,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说我空手套白狼,逼着我换上那套舞裙讨他欢心。”
“当时是怎麽说来着?”
白锦棠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心里一万个後悔,自己干什麽没事提这件事情,于是来连忙装无辜。
谢灼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谢灼:“青天白日,饥渴难耐?”
白锦棠:“……”
谢灼:“蓄意勾引,伤风败俗?”
白锦棠:“……”
谢灼:“还说我什麽来着?身为男子。不懂矜持?”
白锦棠干巴巴道:“那是个误会。”
谢灼咬住了白锦棠的耳朵,掐住他的腰肢,抓住白锦棠试图溜走的身体,低声道:“原来是误会吗?”
“可是我好难过啊,一点也不开心,你说怎麽办?”
白锦棠沉思片刻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看看你明日穿的冕服送过来了没有,再晚就来不及了。”
谢灼退开了点,白锦棠松了一口气。
“锦棠,你不哄哄我吗?”
怎麽哄?
说是哄,哄着哄着他就被谢灼带床上去了,然後被弄得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