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祎:“是啊是啊,还有那位状元郎,谁不知道那位状元郎清冷孤傲,怎麽会来这等穷酸的宴会?”
柳逸卿一身傲骨,就是丞相面前也不卑不亢的,哪怕是静王亲自出面,也是梗着脖子不低头,不愿意成为丞相的人,怎麽可能会参加宁王的宴会。
这般说着,跟在静王身後的一些世家子弟就说了。
“昨日状元郎不还和丞相大人相谈甚欢吗?听说丞相想要招孙女婿。”
“都成女婿了,谁不知道丞相不喜欢宁王?状元郎怎麽会来?”
“还有帝师大人,如此光风亮节的人物,怎麽会和宁王扯上关系?”
白锦棠轻笑出声,淡淡道:“皇兄就这麽确定,他们不会来?”
静王道:“也不一定啊,凤离那个家夥就会来,毕竟那家夥可是一口一个哥的叫你,还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说着衆人哄堂大笑起来。
一边默不作声的安王,也不由得弯弯眉眼,劝慰道:“如今也到了开宴的时间了,我们就先进去吧,虽然都是些不太认识的人,但兄长不必难过,毕竟我和静皇兄一直很看重这次宴会的。”
静王讥讽道:“再等下去也没人。”
白锦棠看着一唱一和地两个人,刚想说话,就见落雨忽然喊了一声:“主子,状元郎来了。”
静王和刘祎脸色变了一下,瞬间给身边的人使了颜色,人就围上去了。
刘祎开口:“状元郎是来赴宴的?”
柳逸卿摇了摇头,道:“见过刘公子,在下并非有意打扰宴会,而是想要寻人,在下的朋友,前些日子给我留了书信,说是在这里相遇,于是这才唐突了,真是万分抱歉。”
此话一出,衆人又大声笑了起来。
刘祎:“要不要我帮你找?”
尤其是静王,笑的眼泪都出来,他揽着白锦棠的肩膀:“皇弟啊,听见了吗,人家这是来找人的!”
白锦棠默不作声,不可察觉地微微一笑。
而柳逸卿也因为静王这段豪言壮志,被吸引了目光,在看见他们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
柳逸卿目不转睛地看着静王的那个方向,连忙朝着刘祎道谢:“谢过刘公子,我已经找到人了。”
说着,柳逸卿就来到了静王的面前。
静王见此,愈发的得意洋洋,觉得柳逸卿难得识相,竟然想开了,还来白锦棠的乔迁宴上来找自己。
静王咳嗽了一声,一副爱才的样子:“本王就在这里,现在你人也看见了,有什麽事情,回头再说。”
可是柳逸卿目光只在静王面前停留一霎,眼神迅速激动的看着白锦棠,目光灼灼,亮的惊人,甚至都没注意静王在说什麽。
静王见被忽视,忍着脾气道:“柳状元,正好我这位皇弟十分仰慕你的才华,今日我做主,让你们叙上一叙。”
柳逸卿回神,从静王的只言片语之中,知道了白锦棠的身份。
“没想到唐兄你竟然就是当今的宁王殿下,怪不得我找遍了整个京都城都没有找到你,还以为此生无缘得见,没想到竟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柳逸卿神色激动,一张俊秀的脸颊红的不行,眼神里满是惊喜。
此话一出,让静王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就连旁边的刘祎也黑了脸,咬着牙道:“状元郎,你可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寻遍整个京都城的人?”
柳逸卿感激道:“没错,我要找的人就是宁王殿下。”
说着,柳逸卿朝着白锦棠一拜:“那日离别,殿下说我们下次见面,便是我们缘分的开始,不知道这话可还作数?!”
白锦棠勾唇一笑,作揖还礼:“愿引柳兄为知己。”
“只是还希望柳兄莫要怪罪我隐瞒身份一事。”
柳逸卿连忙道:“君子之交无关身份!”
静王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的,气的冒黑水,一双眼睛像是能喷火一样,偏偏柳逸卿还是个没眼色,竟然道:“还要多谢静王殿下和刘公子,否则在下当真就和宁王错过了!”
静王咬牙切齿:“客气了。”
周围的人一声不吭,只觉得脸啪啪疼。
唯独一边的安王还是不死心,恭顺道:“没想到皇兄和状元郎还有这样的情感,真是令人艳羡。”
话锋一转,安王又道,“现如今人也该来完了吧,毕竟都这个时辰了,皇兄还有其他朋友吗?”
衆人这才如梦初醒。
不过一个柳逸卿而已,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白锦棠还真以为自己是谁?说到底,这破席面不还没人稀罕?位高权重的人,可一个都没有,一些小门小户充门面都不够。
也不知道在那里傻乎乎的高兴个什麽劲。
呸,垃圾。
全都是垃圾。
还有柳逸卿,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于是衆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就连静王嘴角也从新挂上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