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昨天晚上带你们去青楼,真的去玩嘛?”
难道不是吗?
秋风落雨想起来昨天晚上闹成那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哭丧着脸道:“主子啊,如今外面都说,主子和摄政王势如水火,昨日更是您惹怒了摄政王,才闹得如此难看,如今又被摄政王带走,想必日子不会好过。”
外面都传成这样了,也难怪秋风落雨担心。
这话越说越心惊胆跳,落雨道:“主子,我们召集银月卫,我们回青州吧,再这样下去,我害怕……”
“害怕我死在这里?”白锦棠无奈地笑了出来。
落雨不吭声了。
“其实如今这个状况,是我故意的。”白锦棠道。
这回秋风和落雨真的沉默了。
“不是,主子,你图什麽啊?”
昨天闹成那样,吓得秋风落雨以为,谢灼会毫不犹豫地用他手里的剑刺进白锦棠的心口,最後虽然并没有,但也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昨天那个情况,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白锦棠笑着说:“因为我需要向谢灼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对我是否还有情意,如果怕有的话,那就好办了。”
所以接着酒意,将自己所有的龌龊全部暴露出来,他就是要看看,即使自己是这样的人,谢灼还敢不敢喜欢。
落雨:“好端端的确定这个干什麽啊?”
落雨真的是越来越蒙圈了,完全看不懂白锦棠想要干什麽。
白锦棠虽然病了,但还不糊涂,他忍着嗓子眼里的痒意道:“霜寒剑舞一事,我们傍上凤侯爷这棵大树,已是衆矢之地,我的身份本就敏感,如今又在宴会上得罪了静王一党,怕是马上会变着法地给我找不痛快,虽说呆在摄政王府,被人监视不好受,但也好过出去当活靶子不是?”
“所以我故意去了风尘解语,惹怒了他,想要看看他会不会在盛怒之下对我出手。”白锦棠笑着说,“结果我很满意,谢灼并不想杀我。”
落雨:“那主子你有想过没有,万一谢灼动手了呢?”
白锦棠道:“那他就不会来风尘解语,况且,只要我还是宁王殿下,他就不可能在大庭广衆之下,毫无顾忌地杀了我。何况比起武功,我并不觉得自己对上谢灼一定会输。”
若是谢灼真动手了,白锦棠就会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谢灼对自己的恨比爱多,那样自己就要好好的想一想退路了,他在摄政王府邸地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後一天。
倘若谢灼没有对他动手,那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谢灼喜欢着他,舍不得对他动手,那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呆在王府,借着谢灼避开安王和静王的人。
甚至可以借此离间安王和谢灼的关系。
毕竟安王得此尊荣靠着的正是谢灼,那他若是让谢灼放弃安王,转投自己呢?
无论怎麽样,白锦棠都不亏。
这也是白锦棠故意惹怒谢灼的原因。
白锦棠唯一出乎意料的,大概是盛怒之下的谢灼,在床上真的是太凶了。
如今身上那个地方,还是酸疼的厉害,有一种骨头马上就要散架的错觉。
秋风落雨已经无话可说了,沉默的看了白锦棠一眼,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王爷你是怎麽知道,凤侯爷已经离开京都的?”
白锦棠道:“还没离开青州的时候,杜允成和我说已经和凤侯爷断了联系,但好在是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如今的凤侯爷用的还是和当年北渊军一样的传信方式,于是在青州的时候,我就尝试用这个办法,让杜允成暗中传书给凤侯爷。”
“要不然,你以为凤侯爷会参加接风宴?”
凤凌绝身份敏感,就算忧心想要帮白锦棠,也不会用这麽招摇过市的方法。
一切全是因为白锦棠暗中策划。
落雨:“……主子,你竟然瞒着我们?”
白锦棠一噎:“在没见到凤侯爷之前,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没底的,与其告诉你们,让你们忧心,还不如告诉你们我早有准备,让你们放心。”
秋风接话:“凤侯爷为什麽会离开京都城?”
白锦棠解释道:“我请凤侯爷出席宴会,有一部原因还是害怕那些人对我们动手,有凤侯爷在,他们做事情多少也会掂量一下。但我又不能真让凤侯爷成了挡箭牌,所以凤侯爷才会离开京都城,去北大营。”
凤侯爷威慑在此,不一定绝对有用,但一定会让他们忌惮。
秋风:“按照主子的意思,我们现在是……”
白锦棠一锤定音:“静观其变,等过了这段风头再说其他的事情吧,起码年前我们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
秋风:“是。”
想了一下,白锦棠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多嘱咐了一句:“你们最近不要随意出门,就留在王府吧。”
意思就是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暂时听谢灼的安排了。
秋风落雨虽然不太愿意,但依旧答应了下来。
如今主仆三人也算是把话给说明白了。
而白锦棠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脸色愈发苍白,身上的痕迹,落雨都不敢看,显然是被谢灼折腾的不轻。
落雨心疼白锦棠,但是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害怕白锦棠难堪,于是道:“主子,刚刚药撒了,我再去熬一碗药吧,让我呆在你的身边,让我照顾你……”
“就不劳烦落雨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