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棠此生撒过无数谎言,骗过很多人,无一不是面不改色,此时此刻,一种堪称陌生的心虚感,占据了白锦棠的内心。
谢灼:“还是故意让落雨瞒着,不让我插手?”
“亦或者,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用内力,却还要和许流风硬碰硬?”
眼看着怒火越烧越旺的谢灼,白锦棠果断开始装可怜,只见他弯腰开始咳嗽起来,朝着落雨伸出了手:“落雨,我肩膀疼,还有点头晕,你过来扶着我一点。”
落雨自然没去扶。
倒是刚刚还疾言厉色地谢灼,瞬间哑火,身体永远都比脑子快,一把扶住了白锦棠。
白锦棠也不矫情,靠在谢灼的怀里,有声无力道:“夫人,我疼——”
“活该,怎麽没疼死你呢。”谢灼面色着急,连忙对落雨道,“你快来给他把脉,看看是怎麽回事?”
落雨连忙答:“好。”
白锦棠:“真的快疼死了,夫人,你一生气,就更疼了。”
谢灼:“……”虽然知道白锦棠可能是在骗他,但谢灼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刚刚那一下却是实打实地。
谢灼低头在白锦棠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安慰道:“马上就不疼了,乖一点。”
白锦棠见谢灼不打算兴师问罪,立马不说话了。
见证了全程的落雨,表示目瞪口呆。
谢灼看着听聪明的啊,怎麽一到她家主子面前,跟条傻狗一样?
装可怜,装傻,再配上几句甜言蜜语,简直就是无敌了。
谢灼:“怎麽样了?”
落雨摇头:“没事,就是皮外伤,上点药养几天就好了。”
谢灼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落雨手里接过药,将白锦棠抱了起来。
谢灼低声对白锦棠道:“马车在山下,我先带你回去好不好?”
白锦棠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了不远处的杜允成身上,杜允成认识谢灼,不能让他们见到,于是白锦棠点头:“好。”
然後转头嘱咐落雨:“把这里处理干净,有情况随时下山找我,事情结束後,让杜允成来见我,我有事情要问他。”
别人认不出来,白锦棠却认得出来。
杜允成身後的兵,可不是亲兵,而是凤侯爷的亲兵。
凤侯爷,当朝唯一的女侯爷,战功赫赫,风华无双。
按照辈分,白锦棠应唤她一声凤姨。
他要知道,为什麽凤侯的亲兵会跟着杜允成一起来青州,杜允成成为青州知府,背後可能还有凤侯的手笔。
这边白锦棠和谢灼下了山,那边的战斗也逐渐接近尾声。
许流风已经死了,军心涣散,再加上银月卫和凤侯的亲兵都不是吃素的,不过半个时辰,就把那群所谓的重金养护的私兵,打的抱头鼠窜,最後直接包了饺子。
而杜允成也终于空下时间去找白锦棠的踪迹。
紧接着,他就看见谢灼抱着白锦棠正往山下走去。
杜允成眯了眯眼睛,看这背影,越看越眼熟,满脸的疑惑,喃喃自语道:“这人看着……怎麽有点眼熟啊,好像是摄政王!”
一提到谢灼,杜允成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不可能啊……摄政王怎麽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