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把他们全都杀干净,一个不剩!
到最後,谢灼也算是杀红了眼,鲜血挥洒,手起刀落,其中一个蒙着黑头巾的人头咕噜落地,正好滚到了白锦棠的脚底下。
而白锦棠只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将滑下肩头的外袍往上提了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斜倚在床榻上,颇有诗情画意地看着面前血腥的一幕。
白锦棠啧了一声,看着颇为狼狈的人,道:“夫人,你武功不太行啊。”
“白锦棠!”谢灼几乎是吼出来的,眼圈被气得发红,一脚将面前的刺客踹飞,“你现在最好求我,要不然……”
就在谢灼分神和白锦棠互怼时,有一个刺客逮到机会,错开了谢灼的阻挡,来到了白锦棠的面前!
染血的刀剑直冲白锦棠命脉而去,那慢悠悠品茶的人,终于舍得擡眸,嘴角噙着笑意,没有丝毫的畏惧,或者是惊慌失措。
谢灼感觉白锦棠要完蛋了。
“叮——”
可下一秒,无数银针自床榻的机关匣里被射出,将那胆敢冒犯的刺客,刺成了马蜂窝!
白锦棠摇了摇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对谢灼道:“过来到这里!”
谢灼咬着牙看着白锦棠面前的尸体,又看了看那群虎视眈眈的刺客,直接往白锦棠那里跑,最後一步时,猛地往前一扑,扎进床榻松软的被褥里。
也就在那刹那间,房间的机关被全部啓动。
无数毒箭自房间四面八方袭来,将那群刺客杀的片甲不留,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
白锦棠耳边也清净了,他看着劫後馀生的谢灼,正趴在他的脚边发愣,赤裸的脚踩在谢灼的心口,挑衅地碾了碾:“没想到,你现在这麽废物,就连这几个刺客,都搞不定。”
谢灼低头看自己心口上那只过分好看的脚,咽了口口水,干巴巴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没有一起将我宰了。”
白锦棠理所应当道:“难道不是吗?”
“你明明就不怕这些刺客,还要我冒着生命危险和他们打架,到头来,我还要谢谢你?”谢灼摩挲着自己手指,忽然有一种想要白锦棠再踩踩的冲动,“王爷,你是不是有点不讲理了?”
白锦棠脚再次在谢灼的心口狠狠地碾了碾,眯着眼睛道:“本王就是道理,你敢多嘴?”
这脚踝可真细。
“哪敢啊?毕竟我身家性命都在王爷手里呢。”说完,谢灼忽然擡手握住了白锦棠的脚腕,入手处一片冰凉滑腻,像是一块嫩豆腐。
这毒夫杀人不眨眼,折腾他起来不是人,没想到不仅脸长得好看,这脚摸着更是舒服。
这样想着,谢灼忍不住揉了一下。
“放肆!”白锦棠没想到谢灼敢如此放肆,熟悉的力道和触感,让白锦棠瞬间想起上一世,谢灼就是这样握住自己的脚踝,将试图逃跑的自己,拖回去,一次一次按在身下羞辱。
白锦棠气的面色绯红,一脚将谢灼蹬开了,将人丢下床榻时,还不忘赏谢灼一个大嘴巴子。
谢灼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心口直喊疼:“王爷,你下手忒狠,我不过是见你脚上落了血迹,这才想替你擦一擦,你怎的对我又打又踹。”
白锦棠冷笑:“你最好是。”
谢灼嘴硬:“是啊,怎麽不是啊?”
“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吗?”
谢灼忽然有些虚:“我能有什麽小心思?”
“想杀我,你还不够格。”白锦棠威胁道,“这次看在你杀了那几个刺客的份上,饶了你,下次,你若是再敢这样冒犯,或者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便把你活刮了!”
谢灼舔了舔唇,眼神不由得瞟了一眼白锦棠的脚腕,见被衣服盖住了,这才讪讪收回目光:
“知道了。”
活剐?
谢灼想起来刚刚这人斟茶的手,纤细修长,指尖还泛着红,比之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便就是让他刮,握得住那些刀刃吗?也就只会拿个匕首耀武扬威。
总有一天,他要让白锦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