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虽然是我的封地,可李千山终究不是我的人,这些年来更是嚣张跋扈,不将本王放在眼中,既然如此,也不需要留着碍眼了。”
白锦棠提笔写下来几个名字,递给秋风:“这几个人和李千山私交甚笃,是万花楼的常客,应该是同夥,不会不知道黑市。你派人盯住他们,一旦有动静,立马禀报。”
秋风有些迟疑:“这……王宽一是青州有名的大善人,孙铭喜欢古玩字画,刘圩则是开赌场的,张景洪是万花楼的主人。他们都是青州城有名的地头蛇,王爷您这是打算……”
“八年了,也该看看我这强龙压不压得过这些地头蛇。”白锦棠淡淡道。
据他所知,王宽一可不是什麽善人,他负责拐卖妇女儿童,孙铭负责倒卖赃物,张景洪负责招揽客人,刘圩负责要债算账,是个打手,而黑市的市主岳沐剑就是头头。
以前他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如今他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况且黑市里还有他要的东西。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养在青州的兵可算是派上了用场,你亲自去演武场走一趟,调一千精锐,时刻准备着,必要时候,剿了那黑市。”
藏锋于鞘,银月卫不知道等了多少年,如今终于可以出动,说不激动那都是假的,只是……
秋风神色激动,可却仍然有些犹疑:“主子,这李千山毕竟是静王的人,我们师出无名,贸然插手万花楼的事情,皇都那边,怕是会落了人口舌……”
白锦棠轻笑:“谁说我们师出无名?”
秋风:“王爷?”
白锦棠脑袋靠在椅子上:“秋风,你且好好看着,马上就会有人求着我来帮他剿了黑市。”
秋风激动:“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保证不辜负主子的信任!”
书房里很快就剩下白锦棠一个人了,白锦棠食指在案上点着。
万花楼一事,前世是谢灼带人办的,他当时身体实在是不堪重负,就是下榻都不能,再加上因为强娶一事,自己对谢灼本就愧疚,在谢灼提出要借兵的时候,白锦棠没有犹豫。
过程他并不清楚,但後来谢灼竟然在黑市意外救下了国公府的小姐,还顺势扳倒了李千山,後来在谢灼夺位时,少不了国公府的拥护。
一想到谢灼,也不知道落雨那小丫头可办好了那事,可别一失手,将谢灼惹急了鱼死网破。
不行,他还得去看看。
白锦棠踱这步子,才走到门口,就见落雨站在门口,眼睛还时不时往屋子里瞅着,见白锦棠谈完事情过来了,连忙迎了上来,笑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主子,都办好了,保证让您满意。”
白锦棠挑了挑眉:“哦?”
落雨推搡着:“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锦棠推门进去了。
屋子里的红绸和喜烛已经被撤下去了,帷幔如流云一样倾泻而下,被风吹舞着,影影错错之间,能看见房梁上垂落的红绸,还有那颀长挺拔的身影。
许是察觉到了脚步声,谢灼终于忍不住动了动。
白锦棠掀开帷幔,走进内室,这才发现,谢灼竟然是被红绸禁锢住了手腕,吊在了房梁上,清晨那件十分正经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红衣,领口开的很低,结实的肌肉几乎快要撑破衣服。
因为被堵着嘴,谢灼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双眼血红,满是戾气。
谢灼死也想不到,白锦棠竟然让人在他的药里下软筋散,不顾他的意愿,给他换了这等伤风败俗的衣服,这也就罢了,事後竟然还将他吊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一定要杀了白锦棠!
白锦棠其实也是有点子惊讶在里面的,他本意是折辱谢灼,没想到落雨办事效率高的离谱,效果更是出乎意料的好。
赏,必须重赏。
“夫人不是一向很喜欢情趣吗?这可是我专门为夫人准备的礼物,夫人可还喜欢?”白锦棠悠哉悠哉地走到谢灼面前,莹白的指尖若有所无地滑过谢灼的脖颈,最後轻佻地勾起了谢灼的下巴,“夫人穿这衣服,别有一番风趣,实在是惊艳至极。”